“聽說是學校查出了她抄襲作假,現在還在進一步核實。”
黎麥麥眼神糾結。
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放心說。
“聽說袁師兄為了幫她,天天都在找人托關係,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很正常。
以前聽袁州提過。
他們從初中開始就是同校,隔著兩個年級。
本來約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學,結果秦曉高二就被家人送出了國。
兩人自此斷了聯係。
最近兩年才回來,到我們學校進修。
她是袁州心中不可磨滅的白月光。
但我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就消停。
這次科研小組的成立,沈導跟我說過,審核極為嚴格。
每個數據的背後都會有專人審核。
我之前不是沒有跟袁州說過。
可那時他滿心滿眼都是秦曉,怎麼會聽得清我說的話?
我跟黎麥麥告別後,登機出國。
等我再次落地開機,已經是淩晨。
不出所料,我的信箱和通訊錄,充滿了袁州名字。
在一起六年,從來沒有被他如此“重視”過。
我把手機開了靜音放在一旁,安心地收拾行李,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刷了會兒短視頻,沉沉睡去。
自從秦曉回來,我還沒有睡得這麼香過。
每天不是趕自己的實驗,就是為她做實驗,累的從來都是我。
而袁州帶著秦曉今天打卡西餐廳,明天流連新景點。
就算我難產,他一直陪伴的也隻有秦曉。
第二天中午,我才開始慢悠悠地看他給我的信息。
無一例外全是責備我怎麼不告訴他學校審核的事情。
到了後麵,他開始問我去了哪裏。
為了找我,他甚至去找了沈導。
要知道,組裏因為有我扛著大旗,他隻負責跟秦曉風花雪月,可都沒主動找過沈導。
我挑出沈導的信息回複。
而後把電子版的離婚協議通過郵件發給了袁州。
催促他快點簽了。
好給秦曉一個名分。
之後。
我拔了電話卡,丟進垃圾桶。
重新去當地辦理了新卡。
好好享受了幾天假期,我馬不停蹄地趕在報道日期截止前,去合作的學院報道。
這次科研是好幾所國際大學聯合舉辦,含金量可想而知。
以前在實驗室,除了我,基本沒有幾個人能提出有參考價值的建議。
在這裏不同,每個人的思維都天馬行空。
能碰撞出前所未有的靈感和實驗。
我如魚得水,跟同學們一起研究出一個又一個具有創新價值的科研產品。
整個人都變得容光煥發。
在最近一次實驗小組分組時,我竟然分到了另一個同胞,葉軻。
他很支持我的觀點,甚至在課後還跟我一起推進研究進度。
“你在科研這麼高的天賦,怎麼在國內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一般我們都會發表論文和刊物。
但我這麼多年,沒有一篇論文署名是我。
我苦笑。
“你可能聽過秦曉?”
因為我的科研成果,都給了秦曉啊。
他恍然大悟,“原來你中文名叫秦曉?”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淡淡地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