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水難產,老公卻帶著秦曉衝到醫院掛號拔智齒。
見我雙腿流水,他把初戀護在懷裏,對我怒目而視,“你賤不賤!”
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帶著初戀火速離開。
三天後,我處理完孩子後事回家,在床頭櫃裏發現老公和秦曉在沙發上激吻的照片以及用過的小雨傘。
關上抽屜,我心如止水地撥通電話。
“沈導,我答應代表學校出國研學。”
1.
“你在跟誰打電話?”
看見袁州帶著秦曉從書房出來,我若無其事地掛了電話。
沒等我回答。
秦曉抓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求他。
“師兄,你就送送我吧,我相信奎鈴姐那麼大度,她才不會介意。”
我配合地“嗯”一聲。
他隨意看了我一眼,卻仔仔細細叮囑秦曉注意階梯。
我心中酸脹難忍,收回緊緊盯著他們的視線。
跟以前一樣,隻要秦曉在,他就聽不清我說的話。
這次我罕見地給他們讓了位置,不吵不鬧。
我錯開他們,強迫自己走進書房寫研學申請。
當秦曉進了電梯,袁州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口沒有我每晚為他準備的拖鞋。
他皺了眉,還是給我倒了杯熱水。
“我問過醫生了,你這隻算小產,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就可以了。”
我十指不停地敲打鍵盤,低著頭“嗯”了一聲。
三天前,我突然破水難產,導致子宮切除。
來了三個權威醫生輪番搶救,差點羊水栓塞,一屍兩命。
醫生勸我想開點,如果家屬早點簽字,子宮和孩子都能保住。
“孩子沒了也好,以你工作強度,要了也養不好。”
聞言,我打錯了一個字,胸口像被插了一柄刀。
那是我求了好久的孩子。
他無所謂的態度紮得我情緒崩盤。
不想被他發現異常,我假裝專注電腦。
他卻不滿地探頭過來要看我電腦。
我不許,低著頭拍打開他的手。
淚水不受控製地落在鍵盤上。
僵持之下。
他的電腦就傳來遊戲好友上線的聲音。
他哼著歌離開。
我抬頭,隔著淚水看他歡欣鼓舞的背影,難受得無法呼吸。
我拿出手機,隱身點開袁州的遊戲圈子。
果然在裏麵看見一條情侶動態。
【五百二十天紀念日。
我袁州,不該讓寶寶等了半個小時。
害寶寶獨自上分。
本次紀念日罰我跟寶寶甜蜜雙排一整晚。
如有爽約,天打雷劈。】
我抖著手點個讚。
剛退出頁麵,後台就提示出國研學申請通過。
我火速下載申請表簽字上傳。
第二天中午,袁州才黑著眼圈起床,手裏拿著一遝科研數據。
我朝他伸手要數據,他卻條件反射地藏在身後。
“你的圖庫我早就打包發給你了,你又不看我的消息?”
伸出的手凝滯在空中,我看著他警惕的眼神。
縮回手,不由得在心中嗤笑。
又來了。
隻要是給秦曉的數據,他生怕我偷用。
我任由失望滋生,忍不住問他。
“結婚兩年,你不知道我科研最需要的是數據,不是沒用的圖片嗎?”
他臉色立即垮了,掩飾心虛般轉身離開。
“懶得伺候,隨便你。”
我跟到門口,淡定地看著他打開鞋櫃。
如願看見他慢慢瞠大的眼,視線像被燙了一般,沒有著落。
“等會兒把照片替我送給秦曉,我科研應該用不到這個‘圖庫’和道具。”
看清裏麵貼滿的他和秦曉熱吻的照片和泛著白的小雨傘,臉色瞬間紅溫。
“不是,我們......”
我看著他慌亂的眼神,隻覺得好笑。
他想解釋,但對上我冷漠的視線,就歎了氣。
“我會讓她別這樣做了。”
“嗯哼。”
我了然地收回視線,收拾包準備去實驗室。
科研到了最後階段,不能半途而廢。
袁州罕見地折回來,拿過我的包,提出一起去實驗室。
相戀到結婚,整整六年,他身為科研組長,為了避嫌,從來沒跟我一起出現在實驗室過。
但秦曉來我們組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她同進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