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且慢!”
池非晚站了出來護在寅徵身前,怯怯地開口。
“我,我願意和寅徵結契...”
庶妹說出這句話時偷偷看向寅徵,一臉嬌羞。
父皇沒有想到池非晚竟會答應寅徵的結契要求,不解的同時憤怒不減。
“非晚,不可胡鬧!”
“你這麼做是在,是在...”
父皇壓低了聲音,“是在打你姐姐的臉!”
“白虎一族性情較差,若是真的同他結契,我怕它日後控製不住本性傷你!”
池非晚非但沒有因為父親的話而產生退縮的想法,反而更加堅定,她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寅徵扶起,轉瞬投給我一個得意的目光。
寅徵起身後後退一步,從神識中取出萬古劍,虔誠的獻給池非晚。
池非晚受寵若驚,誇張的捂住嘴巴。
“這,這是,萬古劍!”
萬古劍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劍氣在寅徵拿出的那一刻便四溢,蓬勃的力量讓周圍所有人都感知得到。
“僅以此物聊表我對非晚公主的衷心與誠意。”
萬古劍是白虎一族的至寶,其威名無人不知。
就連前世的我也為了尋到這柄劍傾盡全力。
我曾問過寅徵萬古劍的下落,可他卻告訴我他隻是一低微白虎,對於白虎一族的至寶連打聽的資格都沒有。
原來,一直在他手裏。
或許上一世他便背著我早早給了池非晚罷。
心臟泛起陣陣酸楚。
他明知道上一世的我為了哄他開心才去尋的萬古劍。
而我從始至終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父皇的神情明顯鬆動了許多,可還是怕池非晚同寅徵結契日後吃虧。
“非晚...”
見父皇還有阻攔自己的想法,池非晚立馬露出委屈的模樣,一雙杏眼泛著淚花。
“父皇,請成全女兒!”
“自小便是嫡姐事事優先,什麼都是嫡姐選了不要的才是我的,女兒感到不公!”
“您一直說我和嫡姐在您眼裏是一樣的存在,可為什麼連結契都不能讓我自己選擇!”
淚珠從池非晚的眼眶中大顆墜落,父皇看到此立馬心軟了。
“罷了,梨落,你就成全非晚吧。把這白虎讓給非晚。”
末了,父皇生怕我再開口反對,又補了一句,
“不要不識大體,外麵這麼多人看著,萬不要拂了你妹妹的麵子。”
父皇每每看似事事以我這個嫡長公主為先,卻每次都偷偷的把好的先留給庶妹,還都當我不知道。
他偏寵我,偏寵我身為皇後的母後。
他曾為了母後數十年不曾納妃,夜夜寵幸,前朝謾罵不止,是父皇一力抗下所有,保我母後高枕無憂。
卻沒人知道他真正愛的是冷宮裏的廢妃,也就是池非晚的生母。
他日日來到母後的宮中,卻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每每不過熱茶剛沏好,他便尋了借口離開。
說是政務繁忙無法陪伴,其實是偷偷去了冷宮陪那棄妃罷了。
一切不過都是父皇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