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禮佯裝怯懦的向我看過來,微微抬起的眼睛裏蓄滿淚水,好不可憐。
“盛夏禮?”
我雙手環臂。
“夫人,你不是說,我叫盛夏禮嗎?”
“那麼,她是誰?”
我鄙夷的看著李氏和眼前的所有人。
我並不打算跟他們糾纏,隻是不讓他們在想狗皮膏藥一樣再貼上來。
可我卻低估了這家人不要臉的程度。
“不是的,你才是盛夏禮,她是,她是...”
李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盛夏禮,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說了出來。
“當年你走丟,我和你父親都很傷心,這才收養了她,給她取你的名字也是為了寄托我們對你的思念。”
真是惡心了盛夏禮,又惡心了我。
果然下一秒盛夏禮就哭了出來。
“母親,你跟她一個野種說這些幹什麼!”
看吧,隻要盛夏禮一哭,盛應淮連演都不屑的演,直接露出了本性。
他快步上前將盛夏禮摟在懷裏,輕聲安慰著。
“聽到了嗎?我隻是一個野種,還不配進你們家的門。”
我斜睨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準備走。
“不是的,你不是...”
李氏的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蒼白無力,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父親。
“夠了。”
“盛應淮,給妹妹道歉。”
父親沉著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連帶著盛夏禮也被震懾住,哭了一半的聲音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誰知盛夏禮先哥哥一步,跪倒在地。
“對不起姐姐,都怪小禮不好...”
“是小禮搶走了原本屬於姐姐的人生,讓姐姐流落在外。”
“如果不是小禮身體不好,父親母親早該接你回來了的。”
“都怪小禮,都是小禮沒用,讓姐姐平白在外受了那麼多年的罪。”
“姐姐有怨氣就撒在小禮身上吧,小禮承受的住。”
“或者,或者,或者小禮可以離開的,隻要姐姐可以留下,不生父親母親和哥哥的氣便好...”
盛夏禮捂著胸口啜泣著,眼睛時不時的往我身上瞟一眼,觀察觀察我的神色。。
看似心疼我,為我好。
卻把這些年父母親為了她,才不把我接回去的真相抖了個明明白白。
我知道,她是想看我知道真相後崩潰。
可我不會在像前世那麼傻,真的跟他們大鬧一通。
反倒顯得是我不懂事不聽話了。
“好啊,那你走。”
我無害的笑著,看向盛夏禮的眸子裏卻是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