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足足兩個半小時。
我被推出來的時候,腹部被緊緊的包裹著,像是沒有這些支撐隨時都要裂開一樣。
而病房裏,除了一個跟我一樣剛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外,一個家屬都沒有。
我是外地來的。
父母都在幾千公裏外,這一次婚禮傅明月突然提前。
導致父母和我家那邊的親朋都沒能趕得上。
爸媽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她們表示隻要我幸福就可以,大不了回去的時候大辦特辦一場。
所以都乖乖的在家等著,不鬧不說一句。
當我的傷情穩定後,傅明月倒是來過一趟。
她給我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我平時不是穿這個的,是那個白色的睡衣,就是你給我買的......」
「那件我給蘇措穿了,這兩天他住家裏。」
我看著傅明月,手攥緊了那幾件破爛。
「傅明月,你是人嗎?他一個殺人凶手憑什麼住在我家。」
傅明月聽見我的話,怒視著我。
似乎很不願意聽見我說殺人凶手這幾個字。
「秦越,你注意你的措辭,連警方都沒確定事故方,你就確定了?」
「而且蘇措殺誰了?你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我苦笑,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我們結婚是她苦苦求著我,說蘇措不負責,她懷孕了不願意娶她。
說她肚子裏有一個已經成型的孩子。
我本來就愛她,也不在意這件事情,才答應的結婚,可如今,她還是如此維護蘇措。
而我們沒聊兩句,蘇措的電話就打來了。
電話那頭是明顯的哽咽聲。
「怎麼辦,明月,我剛剛看小貓有些餓就給它喝了點你給我做的湯,它現在開始抽搐了,像是要死了一樣......」
小貓?
我的貓!
「是不是我的貓,我的毛球,是不是!」
我嘶吼著,傅明月推開了我,獨自走到了病房外。
看她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她有多愛這個前男友。
一直到傅明月離開,她都沒有告訴我,我的毛球怎麼樣了。
我哭著詢問她。
她隻是冷漠的看著我。
「一隻貓而已,你不要搞得這麼可憐,死了我再買給你就是。」
「對了,晚上不要給我打電話,蘇措不喜歡聽見你的聲音,覺得你很夾,很惡心。」
那天晚上,手機充好電打開後,我按慣例打開了朋友圈。
所有的朋友都在發那天一個記者拍的傅明月親吻蘇措跑的照片。
配文。
【也許這就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真愛故事吧!】
並且傅明月和蘇措還上了當時的熱搜。
標題為,「發生連環追尾,新娘不顧身上有傷親吻新郎,實在是太浪漫了。」
可所有人都沒發現,真正的新郎是背後痛到麵目扭曲的我。
大家都在感慨真愛。
這個時候傅明月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慣性點開了之後,隻見她寫到。
【你上一次做的海鮮湯怎麼做?教我,蘇措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