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年隻是輕微擦傷,林書禾卻這麼興師動眾,把他當寶貝一樣捧著。
我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正想把李媽叫回來照顧我,林書禾卻走了進來。
「李媽,你愣在那裏幹嘛?亦年肚子餓了,你趕緊把飯送過去。」
李媽無可奈何,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書禾又對我說道:「亦年臉上的傷需要忌口,這陣子我讓李媽照顧她的飲食。
「你叫醫院食堂送飯菜吧,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生氣地質問他:「我剛做完手術,你就讓我自生自滅,還把保姆叫去照顧別的男人?」
林書禾愣了一下,又理直氣壯道:
「陳彥川,亦年不像你是個孤兒自立自強慣了,你別這麼小氣行嗎?」
我沒想到她會為了陸亦年揭開我的舊傷疤,用孤兒的身世來諷刺我。
可林書禾,你忘了嗎?你也是父母早亡的孤兒,說要一輩子相依為命的人也是你啊。
我正心痛著,幾個大學同學提著一大盒月餅催促林書禾:
「林醫生,磨蹭什麼呢?你老公說他傷了手要你喂,在隔壁鬧別扭呢!」
林書禾也不糾正他們口中的老公,反而害羞地笑了笑:「我這就過去。」
我艱難地起身來到隔壁門口。
林書禾正舀起一勺小米粥輕輕吹著氣,小心翼翼地喂到陸亦年嘴裏。
幾個同學見狀,不停地起哄打趣:
「亦年這小子也太有福了!這小米粥可是書禾親自熬的呢。」
「對啊,她還特意拜托我給她老公帶月餅,還是他愛吃的雙黃蓮蓉口味哦!」
陸亦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微笑,默認了老公的稱呼。
林書禾耐心囑咐道:
「喜歡歸喜歡,還是不能吃太多,不然傷疤好得慢。」
眼前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自從林書禾當上神經外科醫生,我就沒讓她下過廚。
隻因我覺得她這雙手應該用來好好做手術,治病救人。
她從未為我下廚,可陸亦年受了點傷,她卻馬不停蹄地為他熬粥。
我暗自神傷,沒注意到一道身影在後麵站了許久。
「剛手術完,不臥床休養,在這做什麼?」
我回頭,一眼認出是今晚幫我做手術的女醫生。
就在她準備把我扶回病房時,林書禾火急火燎地走了過來。
「你是誰,憑什麼碰他?」
女醫生淡淡答道:「沈采薇,他的主治醫生。」
林書禾上下打量著他,滿臉的懷疑:
「我怎麼沒見過你?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我怒火中燒,直接回懟:「林書禾,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我們就離婚!」
林書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此時,兩個警察走了上來,她立馬露出得意的笑:
「警察同誌,你們來得正好,這女人冒充醫生,你們快把她抓走!」
警察卻指著病房裏的陸亦年說道:
「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我們要帶走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