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當晚,我被高空墜落的花盆砸中。
當場顱腦破裂,血流一地,觸目驚心。
而老婆的白月光隻是被彈起的碎片輕微擦傷了臉頰和手臂。
可趕到現場後,老婆卻直接扶起地上的白月光。
我虛弱地哀求她幫我叫救護車,她卻冷冷地說:
「你的手不是沒事嗎?別那麼嬌氣。」
我被送到了醫院,醫生本想先救我,她卻一把攔住:
「他隻是顱腦破裂,有什麼大不了?
「先救我懷裏的患者,否則他將失去的是他的明星夢!」
......
中秋節當晚,我出門準備和林書禾一起去山頂看煙花。
沒想到剛走出小區的單元樓,一個碩大的花盆突然從天而降。
我躲閃不及,頭部被狠狠砸中,直接顱腦破裂。
鑽心的痛感一下湧上來,我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右手手臂和手掌都被擦破一層皮,頭上不停地冒出血,觸目驚心。
然而在我發出痛苦的慘叫之前,一道尖銳的叫聲率先在耳邊響起。
「啊——我的臉,我的臉......」
我循著聲音扭過頭,隻見老婆的白月光陸亦年癱坐在地上,驚慌地捂著自己的左臉。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此時頭上襲來的疼痛讓我無暇思考那麼多。
我忍著刺骨的痛意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給正在小區外等我的林書禾。
「書禾,救我!我在小區樓下被花盆砸到了頭,好多血,我好痛......」
語音未落,林書禾責備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出個門還能被花盆砸中。」
陸亦年聽到我在給林書禾打電話,瞬間叫得更甚:
「好痛......書禾,快來救我,我好痛......」
林書禾聽到了陸亦年的求救後,突然話鋒一轉:
「是亦年嗎?等我,我馬上就來!」
過了兩三分鐘,林書禾趕到現場,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她抬起手。
可她卻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扶起地上的陸亦年。
此時我才發現,他的臉頰隻是輕微擦傷,連滴血都不曾流下。
我的手就這麼僵在空中,無助地看著自己的老婆關心另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
陸亦年緊緊抓著林書禾的手,驚慌失措地說道:
「書禾,我的臉是不是會留疤?要是這樣我就再也當不了明星了......」
林書禾動容地將他抱緊,輕聲安慰道:
「不會的,亦年。你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林書禾抬腳就要離開,我虛弱地哀求她幫我叫救護車,可她卻冷冷地說:
「你的手不是沒事嗎?別那麼嬌氣。」
看著她扶緊陸亦年匆匆離去的背影,我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
分不清是因為身上的痛,還是心裏的痛。
遠處的煙花開始絢爛地綻放,可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慢慢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