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蕭時晏才回了家,脖子上還帶著可疑的吻痕。
我正坐在沙發上擦藥,連目光都沒有施舍給他。
蕭時晏坐在我身旁,難得語氣溫柔。
[你受傷了不方便,我來幫你好了。]
幾乎每次他去見了林初,第二天都會這樣假惺惺的裝深情。
我側了側身子,躲開了蕭時晏想要拿走我手裏藥瓶的手。
[不用了,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擦藥的,不差這一次。]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因為蕭時晏進醫院了。
隻要林初一哭,他就會往我身上撒脾氣,我都要成為醫院的VIP了。
蕭時晏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嘖了一聲,滿臉不耐的收回了手。
[你該不會還在生我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去玩兒,散散心行了吧?]
沒等我拒絕,蕭時晏就抬腳離開了家。
走之前,我聽見他打了個電話,溫聲哄著那頭的人。
[小初,你在哪呢,哎呀,別生氣啦,我來找你好不好。]
青梅不愧是青梅,眉頭一皺,蕭時晏就屁顛屁顛的貼上去了。
而我花了六年,卻沒得到他的一絲真心。
蕭時晏來接我之後,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
到達目的地後,我看見他的一幫好兄弟和林初,才知道為什麼他會破天荒帶我吃飯。
林初看我不爽的時候,通常會組一個局,就比如現在。
[時晏哥哥,我們等了你好久呢,怎麼才來呀。]
林初插在我和蕭時晏中間,一把挽住他,滿臉得意的看著我。
我懶得和她見識,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也就蕭時晏吃這套。
席間,我坐在角落安靜的看著蕭時晏他們玩鬧。
林初瞥了我一眼,不懷好意的舉著酒杯向我走來。
[沈柚,今天因為你,時晏哥哥都遲到了,要不你自罰三杯?]
我皺眉搖頭拒絕了她,林初卻不罷休,一邊舉著酒杯一邊勸我喝下。
推脫之間,林初將紅酒灑到了身上,帶著哭腔尖叫。
[呀!就算你不喝,也不能把酒灑到我身上吧?]
蕭時晏聞言走來,將林初護在身後,怒氣衝衝的瞪著我。
[你怎麼老是針對小初,她不就是讓你喝杯酒嗎,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發癲!]
[就是,就算嫂子你平常看不慣小初,也不應該這樣吧。]
他的那幫兄弟們附和著,看向我的眼裏充滿鄙夷。
林初和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男孩堆裏的她一直被寵著。
我勾著唇,在林初得意的目光中,拿起了身旁的一杯紅酒走向她。
[好啊,對不住了,林初。]
我抬手將紅酒倒在她頭上,林初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
蕭時晏將淚眼汪汪的林初攬在懷中,怒不可遏的指著我。
[沈柚,你又發什麼瘋!]
[你不是讓我道歉嗎,這就是我的道歉方式。]
他氣的發抖,一把將我拽住,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你要是嫌當我妻子當的不爽,那我們就離婚!]
蕭時晏總喜歡拿離婚來逼我妥協,隻不過現在,我不買賬了。
我抬眸看著他那雙慍怒的眼睛,勾唇笑了。
[好啊,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