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回國,讓我在家為她準備接風宴。
但我有事出門了,因此他的白月光在門口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
為了懲罰我,他將我鎖進冷凍室。
“你也吹吹風,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放你出來!”
我最怕冷,哭著求他,可他隻留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過去整整十天,他才想起我這個人。
但他不知道,我已經被凍成了冰雕。
......
客廳的沙發上,周翊禮正和江笙纏綿,她柔若無骨地靠在周翊禮懷裏。
不知道的,定會認為這是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
周翊禮溫柔地摸著懷裏的人的發絲,道:“笙笙,你回國了真好,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江笙嬌聲道:“可是你結婚了,淮月姐姐很愛你。”
提到我,周翊禮眼神晦暗不明,“她那個毒婦,我才不喜歡,我最愛的是你。”
“淮月姐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她還沒有說完,保姆王媽端著果盤走了過來。
江笙不悅地看了王媽一眼。
看到王媽,周翊禮忽然想到什麼,皺眉問道:
“孟淮月人呢?死哪去了?這幾天都沒看到她在眼前晃悠。”
頓了頓,他滿意地說道:“終於懂事了,看來還是要多多管教,不然就她那種惡毒的女人,之後指不定對我們笙笙怎麼樣。”
江笙輕輕打了他一下,似是撒嬌,周翊禮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兩人就當著外人的麵公然調情。
王媽裝作沒有看到,抿了抿唇,遲疑地說:“先生,夫人......還在冷凍室裏。”
聞言,周翊禮愣了愣,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眼底一絲慌張轉瞬即逝,冷嗤道:“沒事,凍不死她。還有,誰準你管她叫夫人了?”
“孟小姐,”王媽迅速改口,隨後嘴巴張張合合,猶豫了半天才說:“孟小姐這些天既沒有說話,裏麵也沒有動靜,恐怕......”
她還沒有說完,周翊禮便不耐煩地打斷道:“才零下幾度,能怎麼樣?八成是裝的,既然這麼愛裝死,給她裝,不用理會。”
王媽有些不忍:“先生,您還是去看看吧。”
周翊禮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知道了,晚點就把她放出來,想來她應該也知道錯了,出來後再好好給笙笙道個歉,我可以不計前嫌。”
話音落下,江笙柔聲道:“阿禮,我不怪淮月姐姐,其實她道不道歉都行啦,就是你這麼罰她,不會出事吧?她會不會恨我?我本意是想和她好好相處的。”
看著江笙這麼“懂事”,周翊禮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轉而嫌惡地說:“她不敢的,而且她都做出這種事了,道歉是天經地義的,沒讓她跪著道歉都是給她麵子了。”
“阿禮,你最好了。”
此情此景,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可沒人看到我,也沒人聽到我的聲音。
因為我已經死了。
活活凍死的。
彼時我冷得渾身僵硬,先是腿再是手臂,好像都變成了冰棍般,似乎一敲就會斷了,而現在估計屍體已經成了冰雕。
徹底死亡後,靈魂抽離,我飄出了雪窖冰天的冷凍室。
即便成了鬼,隻要一想到,一靠近那個地方,我就會嚇得發抖,凍得直打哆嗦。
而此刻,周翊禮正在溫柔地安慰江笙。空調低了一點,便立刻拿來毯子為她蓋上。
“笙笙,你別太有心裏負擔,這次是孟淮月活該。”
“她這種人,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她不會怎麼樣的。”
“況且她生孩子都不敢,怕死的很,怎麼可能會出事。”
聞言,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臟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