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我想著。
二十分鐘之後,那人帶著熟悉的金絲眼鏡,做好消毒站在了主刀位置。
「止血鉗,一號縫合針,還有備用血袋準備。」
他冷聲說著。
大家都快速的去準備。
他看了一眼我,依舊是那冷冷的聲音,「該說你蠢還是說你戀愛腦,差一點把自己害死。」
我好想哭,尤其是看見他,更想了。
自從他來了之後,整個手術室的人都放下心。
快速的進行完最後的幾項內容後,關掉了體外循環機。
大家在等待那顆屬於別人的心臟在我這出現跳躍。
3!
2!
1!
倒計時結束。
幾個護士激動的跳了起來。
心率有了,心跳平穩,血氧正常。
手術成功了!
我被推到了病房觀察。
到了晚上,我就醒來了,顧烈站在我的病床前,「觀察一個星期的排異反應,沒有特殊情況就去普通病房。」
我抓住了他的衣角。
「師哥,謝謝你。」
顧烈揉了揉我的頭,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而後每天我隻能玩半個小時的手機,當我興奮的打開的時候,厲閱的消息赫然擺在我的麵前。
【死了沒?沒死的話,這一個月都在醫院呆著,阿魚沒地方住,我接回家裏了。】
【之前給你買的那個真絲睡衣呐?阿魚皮膚嬌弱穿不了別的,我拿來給她了。】
以前看見這些,我覺得我那個破心臟怕是都會承受不了選擇罷工。
可如今,看見這消息,我隻回複了一句。
【她是乞丐嗎?什麼都撿大家不要的。】
我信息發出去之後,沒想到一向輪回我消息的厲閱秒回了一句。
【什麼叫撿你不要的,你能不能有點素質,我看你心臟不好就是遭的報應。】
【睡衣和你,都是我不要的,這還不是撿嗎?】
【我覺得我最大的報應是認識你。】
隨後我將他拉黑,打開了家裏的監控。
此時的林魚正躺在厲閱的懷裏吃葡萄,我養的小狗鹿鹿被他們關在陽台一直在慘叫。
林魚穿著我的睡衣,玩著我的遊戲機,拿出我以前的家用吸氧機嘲諷了一番之後把它丟了。
並且看見監控的攝像頭在動,就走過來衝著攝像頭比了一個中指。
笑著說道:「姐姐,你心臟不好,看見這些還不會被氣死嗎?真是可惜。」
她扭動著腰肢將我的狗從陽台抱了出來。
鹿鹿對陌生氣味很敏感,直接就要咬她。
她一把將鹿鹿摔在了地上,此時厲閱衝了出來。
「怎麼了?」
她哭著指著小狗,「我好心想要跟小狗玩,可它上來就咬我,它是姐姐的狗,不會是姐姐指使的吧?」
厲閱拎起鹿鹿的牽引繩直接拖行到了屋外,抱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什麼人養什麼樣子的狗,她的狗跟她的人一樣惡心。」
看到這裏距離收走手機還有十分鐘。
我關掉了監控,打了一個電話。
「您好,是公安局嗎?有人擅闖民宅,還偷盜財務,請您盡快出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