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你這樣大張旗鼓的給周懷瑾慶生,被姐夫知道了怎麼辦啊?]
溫婉一聽這話,嗤笑出聲,滿臉寫著無所謂。
[那又怎樣,我就是故意不交保釋金的,他這怪脾氣就該磨磨,天天對我管這管那的。]
溫婉在她姐妹的簇擁下笑的得意,我卻手腳冰涼,看著她隻覺得陌生。
原來她是知道保釋金的,原來她對我一直都這麼地不滿意。
心裏的痛感愈發強烈,溫婉還沒有發現我,接著說出的話更是讓我心死。
[季琛除了長相帥氣一無是處,也就帶出去有點麵子,否則他倒貼我都不要哈哈哈。]
她姐妹拉著她,像是勸她低聲些,溫婉卻灌了一口酒,笑容得意。
[不可能,他就像我的一條狗,甩都甩不掉,對我死心塌地的。]
我再也聽不下去,深呼吸挪動著腳步朝溫婉走去。
四周的調笑聲刺痛著我的耳朵,溫婉未能察覺到我的腳步,自顧自的說著。
[等我開了公司呀,就拿點錢把季琛給打發了,再嫁給懷瑾!]
[好,小婉威武,我們等著喝你和周懷瑾的喜酒!]
溫婉得意的摟過身旁的周懷瑾,狠狠的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身後的人們起哄著。
畫麵甜的膩人,站在遊艇旁的他們活像是一對情侶,可惜有一個是我的女友。
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剛好走到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眉飛色舞的慶祝著。
我歎了口氣,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些複雜,最終還是輕輕的喊了一句。
[溫婉。]
現場的聲音戛然而止,剛剛說話的人試圖解釋:「姐夫,剛剛…都是玩笑話…」
我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婉。
溫婉的笑容在看到我的那刻龜裂,隨後蹙起了眉頭看我。
[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麼也不給我發個信息就過來了?]
她撒開了搭在周懷瑾腰上的手,眼神雖說有些慌亂,但語氣依舊平靜。
我隻覺得好笑,這麼多天對她的擔心、思念都化為烏有。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精心籌劃的謊言,原來她是個如此優秀的演員。
[我給你發過信息也打過電話,但你好像忙著給周先生慶生,忘了我的存在。]
我瞥向她身旁的周懷瑾,他瞬間像受了驚的小兔,驚慌失措的往溫婉身後躲。
我挑了挑眉,他這副綠茶的樣子倒是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周先生,好久不見,你對救命恩人的報答倒是蠻新穎啊。]
周懷瑾是我和溫婉的公司剛有起色時認識的人。
那會的他還是個大學生,被人灌醉了酒摔倒在馬路邊上,被我們好心送回了學校。
之後他總是以報答我們的名義,約我和溫婉見麵。
也許早在那時,溫婉就悄悄看上了這個善解人意的男人了吧。
溫婉看著周懷瑾楚楚可憐的模樣,滿臉煩躁的看著我。
[他不像你從沒吃過苦,更何況他是我助理,過個生日送點禮物怎麼了,別想太多行不行?]
我抬眸望向溫婉,隻覺得曾經相愛的戀人此刻變得陌生。
陪著她打拚的這三年,我給她洗衣做飯,在工作和生活上為她忙前忙後,吃了不少苦。
這些東西,都是我在季氏從來沒有經曆過的。
現在她說我沒吃過苦,良心不會痛嗎?
我深吸一口氣,將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直直的盯著溫婉。
[好啊,我不多想。]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平淡,溫婉他們聽了後鬆了口氣,臉色可見的好看了些。
我低聲笑著,他們還真以為,我非溫婉不可了?
溫婉笑著走向我,我知道她馬上就要像從前一樣哄我了,連話術都是一樣的。
我撫上她的臉,彎了彎嘴角,她見我像是消氣了的樣子,滿眼得意。
但是這次,怕是要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