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飛快,沒想到如此順利就進入了無極深淵,見到了三界之祖。
他戴著冰冷的半扇麵具,視線如聲音一樣冰冷,身型頎長,渾身散發濃厚的威壓。
“去吧,吾今日閉關,那些孩子由你照顧。”
我連聲應下。
暗中放下心,這便是好的開始。
待在無極深淵,雪兒的奸計便會不攻自破。
但雪兒的動作比前世快了許多。
第二天我就感覺到小腹墜痛,這是魅魔懷子的特征。
她還真快,新婚次日便急不可耐跟人苟合。
當真是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留。
我感應到這次懷孕的是天界中最低級的邪修。
這人慧根盡失,修行上千年也毫無精進,於是誤入歧途,成了邪修。
平時這類邪修血脈低賤,別說後代,就連願意親近的女人都沒有。
我掐指發力,催動血脈擇優的魅術。
如果不出意外,這次誕下的並不是血脈低賤的邪修後人,而是天界先祖。
這幾天我小心翼翼,既想跟三界之祖坦白,又擔心他不待我分娩,就將我趕出去。
我特意穿著寬鬆,幸而他並未發現。
魅魔族懷孕比常人快,十月懷胎隻要十天即可。
剛好第十天,雪兒就跟啟澤帶了十萬天兵,將無極深淵圍住。
她用三界傳音,傷感地說,“晴兒姐姐,你怎麼能跟低賤的邪修苟合?前幾日我分明看見你勾引邪修,這幾日就感應到了你懷孕。”
“懷了邪修的病胎,你可就懷不了三界之祖的孩子了啊!”
聞言,三界之祖懷疑地看向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眉頭逐漸皺起,但並未當眾質問我。
雪兒還在用傳音嚷嚷,恨不得三界都聽見:“晴兒姐姐你快出來讓我檢查,我們魅魔族可丟不起這臉!”
而啟澤的聲音也響起,“病胎亂世,三界之祖,速放晴兒出來檢查!”
“若是繼續阻攔,我十萬天兵將攻入無極深淵!”
啟澤是天帝之子,他高傲慣了,哪裏將苟延殘喘的三界之祖放在眼裏。
我不能坐以待斃,若是讓他抓住我,定然會剖開我的肚子,逼我親手殺子食之。
重來一次,我不會再給他機會傷害我和孩子。
肚子裏的孩子血脈優化了,但靈力尚未凸顯,若是死了,當真是百口莫辯。
我向三界之祖投去求助的眼神,急得眼淚在打轉。
“三界之祖,懇請您信我,這是我們魅魔族的魅術,絕不是......”
尚未說完,他抬手打斷我。
他揮手驅開瘴氣,與啟澤對峙。
啟澤見他一人,不由氣惱,“晴兒那賤婢呢?”
雪兒更是火上澆油,“應該是怕東窗事發,不敢大著肚子出來吧!”
“撲通!”
他們剛說完,就當著十萬天兵的麵,跪在了三界之祖麵前。
啟澤從未受過如此大辱,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失敗了,他惱怒大喊:“大膽!你竟敢讓我跪你?!”
三界之祖的嗓音冰冷無情,“吾乃三界之祖,受三界跪拜。”
“吾之王後,豈容爾等置喙。”
“三擊之內速離,不然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