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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小女官盛世小女官
楊肥魚

第2章

何月打量著縹緲姑娘,這女子圓月臉,五官並不出眾,身著彩衣亦不妖豔,反給人一種婉約溫柔之感。

“這是我的朋友,何年。”

縹緲姑娘嫣然一笑,“公子是不是還有個妹子叫何月?”

何月還沒說話,祁少珩先哈哈大笑幾聲,“何兄,我就說縹緲姑娘聰慧吧,連你妹子的名兒都猜對了。”

縹緲一隻手掩住微張的小嘴,一臉驚奇地向何月確認道:“是真的嗎?”

何月點點頭。

徐開承在一邊催促道:“何兄、祁兄,我們快進屋去說話,在這站著,累著姑娘們怎麼辦?”

眾人沒異議,一起上了樓,入了廂房。

幾個小丫頭端著托盤進來上了酒水小菜,又點起熏香,古色古香的小爐子裏很快就生起嫋嫋輕煙。

縹緲彈琴,蘭麝跳舞。

三人推杯換盞,品評欣賞。一曲畢,徐開承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蘭麝,“姑娘辛苦了,上前來喝幾杯酒解解渴。”

蘭麝沒有拒絕,順從地坐到他身邊。

縹緲則在祁少珩與何月中間選了個位置坐下,給他們倒起酒,“這是我們樓裏賣得最好的佳釀,清新爽口,不會太醉人,兩位公子可以多喝些。”

何月酒量尚可,不過她隻頷首謝過,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一旁的徐開承身上。

徐開承喂了蘭麝一杯酒後,見她蹙眉按了按頭,不由笑道:“你是不是困了,我陪你去裏屋休息一會兒?”

“不,不用了。”蘭麝打掉他伸過來要攙扶的手,語句有些驚慌,“我一個人就好。”說著,就急急進了裏屋。

徐開承有些下不來台,站起身捂著肚子道:“我喝得有些多了,去外邊走走。”

何月看著徐開承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看了祁少珩與縹緲一眼,站起身來,“我也去一下。”

祁少珩與縹緲相視一笑,對她道:“去吧。”

醉花樓的茅房在後院一個偏僻的角落,前頭還種了不少樹木,何月見到徐開承鑽了進去,看四下無人,才不緊不慢地跟上。

她站在門口,聽著裏頭放水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直到一切歸於安靜,才走了進去。

這茅房做得簡單,下邊是深坑,上邊隻放著幾塊板子蓋著,每個位置放著簾子遮擋。

徐開承剛穿好褲子,見到何月不聲不響出現,有些驚訝,“何兄,你這是?”

何月還是沒說話,走到他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徐開承根本沒想到眼前的人會突然對他下手,瞪大的眼眸裏彌漫著驚恐與痛楚,甚至都來不及掙紮,整個身體就癱軟下去。

何月確定他死透了,忍著惡心將一旁的木板踩斷,露出一個坑洞,毫不猶豫地將徐開承扔了下去。

事畢,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來,到旁邊的水池旁洗淨手,在院子裏散了散身上的味,就慢慢踱回廂房。

祁少珩見何月先回去,一開始並沒在意,可等了許久,酒菜都快吃完,徐開承還是沒有出現。他有些擔心地道,“徐兄怎的還不回來,我去看看。”

何月不置可否。

祁少珩還沒走到後院,就聽到前頭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還聽到有人喊著:“來人啊,快來人,有人掉到茅坑裏去了。”

他心裏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加快了腳步,往後院的方向衝去。

屋裏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何月麵露擔憂地站了起來,對縹緲道,“外頭似乎出事了,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縹緲擔憂地望了裏屋一眼,對上何月澄澈的眼神,不由道:“好啊。”

兩人到了後院,見到一堆人圍在茅房門口,正伸長脖子議論紛紛,祁少珩一臉失魂落魄地從裏頭踉踉蹌蹌走出。

他見到何月立刻撲上來,何月連忙閃到一邊,祁少珩猝不及防地就抱上了她身後的縹緲。

祁少珩有些尷尬地鬆開手,轉頭對何月道:“何兄,出事了,徐兄如廁時踩壞了板子,不小心掉到下麵。我進去看過,人已經......不中用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去通知他的小廝,找人去把他給撈出來。”

縹緲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何月麵色沉重地點頭,兩人就一起往醉花樓的大門外走去,三人的小廝立刻迎了上來。祁少珩見何月不吭聲,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將事情與徐開承的小廝說了一遍。

徐開承的小廝驚呼了一聲,來不及說什麼,不管不顧地就往裏衝。

何月拍了拍祁少珩的肩,“祁兄,我家還有事,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你留下來幫忙。”

祁少珩應下了。

何月回頭再看了醉花樓一眼,坐上了馬車。

“周叔,回府。”

“哎,少爺坐穩當些。”周福應了一聲,揚起鞭子在馬身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下,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

何月鬆開了一直攥緊的手,疲累地閉上眼睛,可她壓根沒法休息,前世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在腦海裏一一閃過。

當時,哥哥臨考前幾天突感不適,祖父深思熟慮後,安排她先去替考。

沒想到,哥哥竟一病不起,英年早逝。祖父為了振興門庭,求她用哥哥的身份進入大耒官場。

她中了狀元,遊街時被皇後嫡次女趙漣漪看中,非要她去做駙馬。她自是不願意的,不僅是她不能背負一個攀龍附鳳的名聲,還因為她是女兒身。

皇上聽到公主被拒婚,勃然大怒,直接將她扔到蜀地一個偏僻小城當縣令。

不料公主不顧身份一路追隨,三年後,心疼女兒的皇上又將她調到江南當巡撫,希望她領情並點頭同意做他的女婿。

她為了讓公主死心,收留了一個帶著孩子無家可歸差點餓死街頭的寡婦,並和對方達成協議,她給對方和孩子提供一個安穩生活,對方配合她做戲舉辦一個婚禮。事後,她對外宣稱,那就是她的妻兒。

公主見她寧願迎娶一個帶著拖油瓶的農婦,也不願多看自己一眼,都快氣瘋了,帶著憤恨離開江南回了皇宮。

她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江南注定是她的夢魘之地。

有一年連續下了三個月的雨,長江水位持續上漲。她為了守護幾城百姓的安危,在洪水即將洶湧而來時,沒日沒夜地親自上陣督促士兵們搶修河堤。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裏,她一頭栽倒,累暈過去。小廝青燈當時去送消息沒在她身邊,幾個士兵見狀放下鋤頭,手忙腳亂地將她抬去就近的醫館,結果被大夫診出喜脈!

一個眾人眼中有妻有子的朝廷命官竟然懷孕了?!

幾個士兵自然不信,他們大罵大夫是庸醫,大鬧了一場,還將醫館的匾額給拆了下來踩了個稀巴爛。

那時,未婚夫裴長洲一直以幕僚的身份陪在她身邊,有一次她應酬喝醉後,他前去照顧,被她推倒在床。沒想到,就一回,竟讓她懷上了兩人的骨肉。

他知道她忙碌時顧不上身體,經常借送宵夜去看她,得知她暈厥,匆忙找到醫館試圖平息此事。

事後,裴長洲想將醫館裏的知情人都殺了滅口,她覺得他們是無辜的,並不同意,他隻得無奈歎息,妥協了。

這也為日後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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