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迷戀霸總文學,自認為是大佬的在逃金絲雀。
於是拋夫棄女,轉身投入豪門白月光的懷抱。
可她不知道,爸爸中了三億彩票。
而她口中所謂的豪門白月光,其實是一個極品超雄男。
後來爸爸身邊有了更好的人,我也有了新的媽媽。
她後悔了。
哭著抱住我爸,說最愛的還是我們。
可惜,我們不要她了。
1
我媽四十五歲,深度迷戀霸總文學。
成天幻想著自己是小說裏的女主,是大佬的在逃金絲雀,等待著大佬用億萬財產把她哄回家。
現在,我媽想殺我。
就因為她在短視頻上刷到了初戀是豪門真少爺的消息,怪我耽誤了她和霸總的愛情。
「小賤人!都怪你!要不是懷了你,我早就和我的霸總白月光在一起了!」
我媽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我的兩半張臉腫得像發麵的饅頭,血淋淋的,恐怖極了。
我蜷縮在地上,習慣性地抱住腦袋。
然而根本沒用。
我媽很快就抓住了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為了防止我哭叫,她甚至拿馬桶塞堵住了我的嘴。
屎臭味席卷著我的腦袋,幾乎要窒息過去。
「媽的!你和你那死人爸一樣下賤!不喜歡還硬要倒貼上來,惡心死了!」
我媽說著,抄起旁邊的板凳朝我的腦袋砸下來。
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用力。
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想,我這次可能真的快死了。
2
可是上天也是眷顧我的吧。
我竟然看到了遠赴越南出差,一年多沒回來的爸爸。
爸爸站在門口,當看到我渾身是血,被我媽踩在腳底時,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
他衝過來,推開我媽,一把抱起我往醫院趕。
我媽不依不撓地攔在門口。
「宋鬆安!你居然敢推我!出去一年你膽肥了啊!」
我爸皺著眉:「讓開!」
一句話,讓我媽炸了。
「宋鬆安,你他媽長本事了啊,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攻略霸總的一個墊腳石!
「和我結婚是你的榮幸,否則你以為你配嗎!?」
我爸聲音更冷:「我說了,讓開!」
「我偏不讓!」
我媽挺起腰肢,拍了拍肚子,厲聲厲色:
「有本事你就把我推開啊,反正孩子是你的,到時候我流產了有你後悔的!」
眼看我的氣息越來越弱,我爸氣紅了眼睛,又無可奈何。
最後隻有軟了語氣,撲通一聲,朝我媽跪了下來。
「秀雲,咱們別鬧了成嗎?媛媛她也是你的孩子,她不能出事。」
看到我爸哭了,我媽這才得意地笑了。
「首先,你錯了。隻有和顧年哥哥生出來的才配是我的孩子。其次,她隻不過是一隻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寄生蟲罷了。」
我媽頓了下,笑道:
「不過呢,你要是想救這賤蹄子也可以。喏,給本女主舔鞋吧,我的狗。」
我媽抬高右腿,露出黑乎乎的拖鞋鞋底,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腳臭,以及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我爸忍辱負重,勾著身子,往我媽腳底舔去。
舔完我媽放肆地笑起來,整個廊道都是她毫不收斂的尖笑聲。
受不了的鄰居跳出來抱怨:
「你這當媽的怎麼回事?道德怎麼這麼敗壞!?就算你女兒再不好,那也是一條人命!小心我舉報你!」
我媽微微一笑,從容淡定。
「npc就是npc,到點就開始推動劇情。我知道,你這是想把事情鬧大,然後讓霸總知道我的行蹤,你有點壞壞哦。」
鄰居表情吃屎。
我媽不以為然。
「行吧,我心情好,給你這個機會。報警啊,報警抓我啊,來呀~」
我媽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胸往鄰居身上懟。
鄰居被卡在牆角,躲又躲不過,一臉菜色。
「哪裏來的騷貨!勾男人勾到老娘家裏來了!?」
鄰居的老婆提著擀麵杖,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二話不說,對著我媽的屁股就是一棍。
我媽捂著屁股直哼哼,瞪圓了眼睛看著鄰居老婆。
「你幹什麼!?我知道你嫉妒我臀翹腰身好,可也不能拿擀麵杖把我打平啊!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霸總的金絲雀!我很嬌氣的!你這麼對我,我家顧總可是要你全家陪葬的!」
鄰居老婆天生的奇葩克星,罵起人來絲毫不遜色。
「哪裏來的先天性腦殘!?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讓你恢複正常是吧!?
「噓,別說話!我想那一定是你媽的錯了!今天我就替你媽好好治治你的腦殘!省得出來霍霍人!」
鄰居老婆罵了一圈兒後,讓鄰居爬遠點,隨後直接擼起了袖子。
我媽見形勢不對,想跑,被鄰居老婆直接一個猛虎撲食。
待把我媽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後,鄰居老婆又拿起擀麵杖對我媽進行愛的教育。
打得我媽鬼哭狼嚎,哭天喊地。
而我爸早就趁亂帶著我趕去了醫院。
幸好早來一步。
我從急救室被推出來時,僅僅吊著一口氣。
可好在,終於是活著了。
醫院裏,我爸守在我床邊,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想當年我爸也是意氣風發的校草,可婚後卻被我媽活生生折磨成了這樣。
「爸......」
我艱難地開口。
牽扯到嘴角的傷口,鮮血再次流下。
我爸心疼地替我擦拭,眼裏憋著眼淚。
我不顧傷口,仍舊開口。
「爸,我沒事的,我可以......」
「媛媛,你不用這樣。你也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會讓你委屈自己。」
我爸抹了把眼淚,才繼續道:「等你好了後,爸爸會和你媽媽離婚。
「現在錢在你媽媽那裏,你還需要治療費......所以委屈咱家媛媛了......」
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傾泄出來。
「可是、可是媽媽肚子裏的,是弟弟......」
我爸替我擦幹淨眼淚,搖了搖頭,道:
「你們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同樣珍惜。弟弟將來會有媽媽,可咱媛媛隻有爸爸了......」
我爸的話語像一道閃電,擊碎了我心裏最後的防線,觸碰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那裏,不再黑暗。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度過了人生中最輕鬆、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
直到我媽的到來。
「死賤人,終於找到你了。看來宋鬆安把你藏得很好啊。」
我媽眼神怨毒地盯著我,然後用高跟鞋狠狠踹了一腳我的床頭。
劇烈的晃動讓輸液的針頭移位,鮮血瞬間染紅了床單。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顧不上疼痛,猛地用手護住腦袋,本能地朝後退去。
「媽,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見不得我來?你個白眼狼,我要是被人打死了,你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吧?」
我媽朝我走了過來。
我以為她會打我,可沒想到她隻是淡淡地遞給了我一個飯盒。
「吃了。」
我微微有些詫異,難以相信地看著我媽。
我媽卻是一挑眉。
「不吃?老娘可是大老遠給你送過來的,你就這樣對我!?」
我眼眶一熱。
難道媽媽終於會關心我了?
我想哭。
吸了吸鼻涕,又告訴自己不能哭。
媽媽會不高興。
我滿懷期待地打開飯盒,裏麵的東西卻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我強忍著惡心,仔細辨認著,終於認出那是一團小小的、已經成形的胎兒。
我猛地合上飯盒,胃裏一陣翻滾,仿佛要吐出來。
「媽,這是什麼?」
我顫抖著聲音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滿是炫耀和瘋狂。
「怎麼?你不喜歡?這可是你的弟弟,我花了大價錢才讓人掏出來的。
「唉,還不是顧年哥哥,他想和我玩些高難度的動作。
「這個野種影響我發揮了,所以我打掉咯。
「不過呢這玩意兒不好處理,索性我就拿過來給你這個怪胎吃啦。」
我媽說的理所當然,就像這不是她的親生孩子,隻是一道隨意擺放的菜品。
「怎麼!?你不願意吃!?」
我媽的眼神變得凶狠。
我瘋狂地搖頭,想要跑,卻被我媽死死按住。
我媽的臉上帶著陰森的冷笑,用沾著血肉的筷子,挑起那團令人作嘔的物體,強行塞進我的嘴巴裏。
「別動!吃下去!那是你的弟弟!難不成你要辜負你弟弟嗎?
「隻有吃下去,這樣你們兩個就都一起活著了......」
我本能地往後躲,但哪能躲得過一個成年人的力氣。
我媽的手指粗暴地掰開我的嘴唇,將那惡心的東西硬生生地塞進我的嘴裏。
我媽已經徹底瘋了。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是我爸端著一杯熱水,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到我媽正強迫我吃那團血肉,他手中的熱水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熱水濺了我媽一身。
我媽發出一聲尖叫,猛地縮回手,惡狠狠地瞪著我爸:
「宋鬆安,你瘋了嗎?你竟然敢潑我?!你知道我的皮膚多金貴嗎!?要是被我家霸總發現了,他一定殺了你!」
我爸卻顧不上我媽,轉過身,將我扶起來,眼神裏滿是心疼和憤怒。
「媛媛,沒事吧?你怎麼樣?」
我緊緊地抓住我爸的衣服,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我爸安撫好我,這才找我媽對峙。
卻在看到她平坦的肚子時僵在了原地,聲音劇烈地顫抖:
「孩、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