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凶狠,白笙沒有理會,而是走到窗口,將窗簾拉開。
趙銘朗怒吼:“誰讓你拉開窗簾的,滾!!拉上,我命令你拉上。”
可是白笙卻無動於衷,趙銘朗氣得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朝她砸去,白笙不知道他的動作,隻聽到管家喊“白小姐小心。”
她轉頭,杯子正好砸中她的腦門,鮮血順著腦門流下,杯子跌落在地攤上,打了幾個轉最後滾到了床下。
管家嚇得趕緊叫醫生,趙銘朗也傻了。
“你,你怎麼不躲?”
白笙捂著頭,強忍著那陣陣眩暈道:“力氣挺大,看來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眼前一黑......
“醫生!!醫生!!”
她暈倒之前聽見趙銘朗緊張的聲音時,笑了。
這次她算是還清了吧。
沈君赫看著手表,眉頭皺了皺。
李軒怎麼還沒有給他回電話。
一直到會議結束,他這心裏越發不安起來,李軒的電話終於來了。
“老板,我跟著夫人到了臨江別墅區這邊,她的車在臨江別墅三十八號別墅這裏,可是我沒有看到夫人。”
“查到那是什麼人的房子了嗎?”
李軒的表情有些古怪。
“是趙家二爺趙天宇的產業,不過現在在他新夫人的名下。”
沈君赫‘蹭’的下起身,嚇得旁邊的人一跳。
“沈總,您這是怎麼?”
“不好意思,各位,我要先行一步。”
說完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丁宇,你去酒店收拾東西,我先去機場,我要改簽最近的航班回去,你回去後直接放假。”
丁宇又感動又有些緊張。
老板這種時候了還不忘給自己請假,可是更緊張的是,這種時候老板都不留自己在身邊,難道是他沒用了嗎?
“老板,是出什麼事了嗎?需要我做什麼?”
“沒有,好好休息,有需要我會第一時間找你的。”
丁宇慌了。
難道他已經被老板拋棄了嗎?
不行,他身為老板第一特助的身份絕對不能被人搶了去。
“老板,我來替你叫車,改簽飛機票,或者聯係直升機?”
沈君赫看著丁宇,露出一抹讚賞。
“很好,聯係直升機,你這個月獎金番......補上。”
丁宇原本閃亮的眸子閃了閃,然後......
掏出手機開始熟練的操作起來。
隨後道:“老板,直升機半小時後在酒店樓頂接我們。機票我已經退了,那邊安排了人接,回哪裏?”
“臨江別墅區。”
兩個小時後。
臨江別墅區,白笙悠悠轉醒,臉上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摸著她的臉。
她驚慌的睜開眼,就對上趙銘朗那癡迷的眼神,以及近在咫尺的嘴唇。
白笙用力將人推開,“趙銘朗,你要幹什麼?”
趙銘朗一時不查,被推開了,可是很快又撲了回來。
“笙笙,我愛你,嫁給我吧。”
白笙拚命的掙紮,可是男女力道上的差距讓她除了頭暈目眩,絲毫沒有掙脫的跡象。
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後悔。
“趙銘朗,你不要亂來,我已經結婚了。結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懂嗎?”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加刺激了趙銘朗,他眼中染上紅色,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嫁給一個陌生人都不願意嫁給我,我哪裏對你不好?”
白笙沒有掙紮,開始積攢力氣。
她放平語氣,“趙銘朗,你先別急,有什麼話我們起來再說。”
趙銘朗被她溫柔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就是這一瞬間,她用力將人推開,跳下床衝到門口,想要打開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了。
白笙急了。
“開門,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外麵的保鏢和管家都看著趙嬌嬌,趙嬌嬌手裏握著鑰匙。
“白笙,我哥這麼喜歡你,你就從了他吧。至於你那個沒用的老公,你放心,到時候給他一點好處,他會同意的。”
白笙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趙嬌嬌的嘴裏。
她也是女子啊,竟然會說出這樣毫無底線的話。
“趙嬌嬌,你也是女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白笙用力的搖晃著門把手,可這門質量太好,她用盡全力也沒有能讓門把手鬆動半分。
趙嬌嬌:“你別白費力氣了,今天隻要你把我哥伺候好了,我會給你一筆錢的。你放心,不會虧待你。”
白笙還想罵人,卻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兒,她低下頭一看,有人從門縫裏丟進來一截點燃的香料。
同時傳來趙嬌嬌的聲音:“哥,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能不能把人拿下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帶著人離開。
白笙聽到她的話就意識到不對,連忙捂住鼻子,可是已經晚了。
一股燥熱傳來,整個人更加昏沉沉,渾身熱浪來襲。
她暗道一聲不好,用力咬舌,疼痛讓她清醒片刻,轉頭跌跌撞撞的衝向窗戶,用力將窗戶打開。
新鮮的空氣讓那藥性稍微緩解了幾分,但是趙銘朗卻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掙紮著坐到輪椅上,渾身的戰栗讓他快要失去理智,他強忍著難受衝到門口大喊。
“趙嬌嬌,開門!!”
他是喜歡白笙,也想過要將她據為己有,可不是現在。
但是外麵跟本沒有聲音了。
白笙強忍著身體的異樣開口,“別喊了,他們走了。”
因為她看到趙嬌嬌帶著人離開別墅了,現在整棟別墅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趙銘朗你還好嗎?”
白笙看出趙銘朗在強撐,她在窗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影響還算小些,可是此刻趙銘朗就在那迷藥的中心位置。
“笙笙,我好難受,幫幫我。”
突然的變音讓白笙心頭一慌,“趙銘朗你冷靜。”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周圍,想要找到能將他砸暈的東西。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他扔完了,整個房間裏沒有異樣能夠用來砸人的東西,除了被子和枕頭。
她總不能拿枕頭砸。
回頭看向窗戶外麵,這是二樓,她如果跳下去,會不會死?
死,她不怕。她怕的是死了以後哥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