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太久的硬食,我看著帝澤做的一大桌子菜,完全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
隻是沒一會,突然有人找上門。
“大王妃說今天回娘家,讓你們兩個跟隨。”
我看著麵前的飯菜又扒拉兩口,覺得莫名其妙,突然回家做什麼?
我和月雪玲都臨近生產,但是鮫族特殊,懷孕肚子也不會很明顯。
一到家,我就發現賓朋滿座,好多人還帶著禮物。
月雪玲被迎著去了最上座,底下的人都讓她說兩句。
我滿臉疑惑,直到她輕視地撇我一眼,得意地開口。
“父親真是太寵愛我了,這第一我還沒拿到呢。”
旁邊的敖廣宸嘴都快笑爛了,陰陽怪氣開口。
“那還是你給我和爹爭氣,殺戮謠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新,不會有人再超過你,你寫出的譜子可以讓鮫族實力大振!”
“不像某些人,連個小孩哄睡的曲子怕是都唱不出來!”
我無力反駁他的羞辱,聽見殺戮謠時我已經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渾渾噩噩。
不可能的,我的指甲狠狠掐進肉裏,汗水止不住往下冒,看向月雪玲的眼神更加怨恨。
突然一股清透的靈力圍繞在我的四周,我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帝澤將我的手牽著,讓我冷靜下來。
我回握住他,看著台上對我滿臉嘲諷地三個人,我暗下決心。
我就不信我擺脫不了這個宿命。
古籍中說,古有神女,不用開口便能讓所有人聽見她的歌聲,並治愈所有人。
我將殺戮要徹底損毀,我精心準備的東西自然舍不得,但是想到會被別人偷去我就覺得惡心。
她能偷我的歌譜,能偷我的歌聲,可她自小在乞丐窩長大,法力基礎遠遠低於我。
不開口便將歌聲傳到千裏之外,讓每個人聽見這可不是誰都可以。
對我來說也極其不容易,我被他們羞辱之後垂頭喪氣回了房子。
就在我一籌莫展、焦慮煩躁時,帝澤坐在我身後伸開雙手。
不一會我便覺得靈力充沛,半個月來的疲憊全部消失,身後的帝澤給我傳了那麼多靈力卻似乎絲毫沒有影響。
我笑著問他,“你好好說,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你這看著可不像普普通通的下等鮫人。”
他愣了一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我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
我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打算慢慢找線索,把我下一個打算告訴了帝澤。
在考核前三天,我終於可以做到隻站在那裏,歌聲便可以傳進所有人耳中,而非鮫族的人完全聽不見。
這樣便可以操控治愈範圍和攻擊範圍。
這次我和帝澤都損耗巨大,他每天都要努力給我維持精力和體力。
我睡了整整一夜,醒來時整個宮殿都吵吵鬧鬧,我一出去才發現是月雪玲要生了。
我聽見小孩啼哭的聲音,上一世那個狼心狗肺的孩子敖晟,出生了。
我和眾仆人前去幫忙,突然裏麵傳出醫師的尖叫聲,接著月雪玲也鬼哭狼嚎起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離我遠一點啊啊啊啊啊!”
我和敖廣宸還有鮫帝等人一股腦衝了進去,看見月雪玲倒在地上拚命往後退。
一個剛出生的小鮫人不停向她挪動,“娘親,你快來抱抱我啊!”
所有人都石化在原地,目不轉睛盯著那個小鮫人。
小鮫人沒有左耳,尾巴也少了一截,甚至連鮫人獨有的聲音也沒有繼承,尖銳刺耳。
更令人震驚的是,小鮫人竟然是鮫族最低級的下等鮫,敖廣宸反應過來將那個小鮫人狠狠一踢。
臉上滿是憎惡,“這是什麼鬼東西,誰偷走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