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心的人留不得。
張媽一聽要將她開除直接從地上直起了腰,和我辯駁道:
“我在這裏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怎麼還攆上我了!”
我笑了。
原本我是不想和她多費口舌的,但是她是薛眉的媽,一個比宮裏的嬤嬤還要壞的老家夥。
就這樣將她攆出去倒是便宜她了。
“你怎麼就有苦勞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愛吃糕點,但是還時不時地做,甚至還讓我幫你給劉明旭和薛眉送過去。”
薛眉在劉明旭的公司上班,給他們兩人誰送都沒差別。
可見這個老東西已經知道她女兒和劉明旭曖昧的事情了。
卻還打著為原主好的旗號,讓她做跑腿的!
“我們劉家是沒給你工資嗎?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就自己識趣一點兒走好了。”
“我不走!我要等老爺回來,讓他評評理!”張媽坐在地上,耍起了潑婦。
我連看都沒看,直接讓李叔將人拖了出去。
她要等也行,不過可別臟了我的地方。
我美美地睡上了一大覺,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爸已經坐在了客廳裏麵。
他的旁邊還有剛上門不久的劉明旭和薛眉。
我一下樓,就聽見了劉明旭和我爸告狀的聲音。
走近一瞧,桌子上還放著我用過的夜壺。
“......”
我趕緊走過去,吩咐保姆將夜壺從桌子上拿下去。
我爸冷著一張臉,見我過來後,他的臉上才有了氣色。
該說不說,他真是個女兒奴。
“姑娘你睡醒了嗎?沒睡醒的話,你再上去睡一會兒,爸正和明旭聊天呢。”
他們剛剛都對話我都聽到了,這哪裏是聊天,分明就是劉明旭單方麵的發泄。
要說我爸是珠寶巨亨,怎麼不會受這種氣。
但誰讓原身喜歡劉明旭呢?連帶著自己爸都得對人家禮讓三分。
我走過去,踢了一腳夜壺,問薛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花了幾百個拍下這個夜壺就是為了看我爸當禮品的?”
“你之前還說自己的眼力好,我看也不怎麼樣啊,怎麼還拿夜壺過來呢?我爸可不要這個。”
薛眉看著我的舉動,臉色難看了不少,頭一低,立馬紮進了劉明旭的懷裏抽泣。
“小言她......她在拍賣會上就讓我下不來台......我知道自己的出身比不上她,但是她這麼欺辱我,我還不如......”
“死去吧!”
我替她把接下來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客廳裏麵安靜得連個頭發絲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而後薛眉爆發出更大的抽泣聲。
劉明旭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
“不哭啊,眉眉你還有我呢!我這就讓他們給你道歉!”
我爸見形勢不對,要開口說話,被我攔住。
正好他這個時候接了公司的電話,我讓他趕緊回公司處理事情,不用擔心我。
等到我爸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後,劉明旭話音一轉,對著我低聲警告:
“盧小言你怎麼做人這麼惡毒!沒看見眉眉她都已經這麼傷心了,你怎麼還在家睡得著覺,還告訴她去死呢!”
“夜壺又不是我非讓她買的,她自己眼力不行還非要去拍,我攔得著嗎?”
劉明旭仗著原身對他的喜歡,對她的態度十分惡劣。
每次薛眉找事,他都主動偏袒,還揚言原主囂張跋扈,慣會欺負人。
為了他,原主處處忍讓薛眉,不與她計較。
誰知道薛眉卻變本加厲,這次還竟然拎著夜壺找上了家門口。
“既然不是看我爸的禮品,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向地上的夜壺。
薛眉哭得眼睛通紅,顫抖著身體小聲嗚咽道:
“你之前不是要買下這個夜......藏品嗎?我們今天來就想讓你......”
我“噗嗤”一下樂出了聲,“怎麼?想讓我買下來?自己拉完的屎,自己坐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