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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遊泳教練老公拉讚助回來那天，正好是我二十三歲生日。

我興奮地跑回家裏的私人泳池，卻收到一份特別的禮物。

老公小心翼翼地摟著大他十歲的白月光在泳池裏歡遊，嘴巴對著嘴巴。

我腿一軟跌進泳池，老公卻惱怒地看著旱鴨子的我在水裏掙紮，冷漠地說：

“別鬧了行嗎？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柔柔隻是生理性喜歡，剛剛也隻是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你在水裏好好待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上來！”

差點被嗆死的那一刻，我的確想明白了。

我要停了你的讚助，填平你的泳池，斷送你這輩子的職業生涯！

......

泳池裏消毒水的味道瞬間填滿我的鼻腔，溺水的窒息感直壓我的胸口，惹得我喘不過氣來。

意識消失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一遍遍重複著段懷川的那句“隻是生理性喜歡”。

以至於我醒來後的第二天，腦袋疼的呼之欲裂。

一天一夜，段懷川終於回來了。

見我躺在床上，他歡愉的臉上湧現了些許歉意：

“昨晚被請去當私教遊的太晚了，怕吵到你我就沒回來。”

“昨天在泳池柔柔溺水，我不得已才給她做了人工呼吸。以後我會注意的，別生氣了好嘛？”

“你在水裏也正好練練遊泳不是？”

我輕笑一聲。

旱鴨子怎麼練遊泳？

什麼私教會要求在泳池遊一整晚？

什麼人工呼吸需要嘴巴吸著嘴巴一個小時！

盡管心臟絞痛，我還是淡淡地點頭：

“知道，辛苦了。”

他換衣服的手頓了頓，詫異地打量了我幾眼。畢竟要是在以前，我早就會撒嬌賣萌地滾到他身上，又或者是歇斯底裏地讓他來哄我。

他從我給他買的奢侈品書包裏拽出一個黑色塑料袋，遞到我麵前：

“小祖宗，還惦記著昨天的生日呢？禮物早就準備好了，快打開看看。”

黑色塑料袋緊緊縮在一起，我打開一條縫，卻被裏麵的一股餿味席卷了大腦。

一套濕漉漉的女士泳衣，掏出來的時候還在滴水。

我認識。

這是昨天許柔身上的那一套。

盡管內心悲涼，我還是輕輕把泳衣曬到了陽台最顯眼的地方，對著段懷川笑了笑：

“謝謝，我很喜歡，有心了。”

男人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張開雙臂想來抱我，電話卻正合時宜地響起。

他慌亂地掐掉電話，揉了揉我的頭：

“晚點回來陪你，我得趕緊去館裏上課了。”

“還有，別瞎想。我心裏最愛的永遠是你，之禾。”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沒有關心過我一句。盡管我因為溺水臉色白如紙，額頭燙如火，就連站都站不穩。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摸摸微隆的小腹，果斷地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幫我約個流產手術，越快越好。”

手術很快，快到讓我感覺得知懷孕後的興奮還曆曆在目。

我和段懷川是在遊泳館相識，爸媽嫌棄我是旱鴨子，就給我找了個有名的教練。

一來二回，就和他熟了起來。

他長得又帥又有型，還對我很熱情。遊泳課又總會有身體接觸，幹柴烈火，我瘋狂地愛上了他。

直到他醉了酒，和我肩並肩坐在泳池邊，醉醺醺地說：

“愛真的會被年齡打敗嗎？”

我以為他說的是我和他的年齡，臉紅地搖搖頭。

他親了我，也睡了我。

一夜荒唐後我們在一起了，然後順利地見家長、訂婚、結婚。

婚後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流產打斷了。

我去館裏找段懷川，卻意外看見他和許柔背貼著背在泳池裏遊泳。

他紅著眼：“柔柔，我結婚了。我現在被糟蹋了，被豬拱了，你就不能再用年齡拒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