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時候,蘇阮阮經常受傷,她不能讓媽媽覺察到隻能自己偷偷給自己包紮,也算是久病成醫吧,現在才會這麼熟練。
“那你猜啊。”
“不想說就算了。”
褚熾兩指掐住姬拂葉的下巴,靠得更近了些。
“我也不奢求你能報答我,你隻要說到做到,別給我帶來什麼麻煩就好。”
姬拂葉不緊不慢的掙開褚熾的鉗製,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唇角勾起一個蠱惑的笑。
“不需要報答嗎?可是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你要真不想欠我,那就......”
褚熾頓了頓,抬手撫摸姬拂葉的頸,他鎖骨處落著一條細繩,底下墜著一塊紅得快滴出血的玉石。
“把這個送我當做報酬吧。”
她扯下那塊血玉。
姬拂葉微微一愣,隨即彎起眉眼。
“喜歡就拿走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褚熾將剩下的傷藥和繃帶都留給姬拂葉就準備離開。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或許以後還會再見麵。”
“沒這個必要,你這人看起來就很危險,咱們萍水相逢,還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好。”
褚熾打開手機手電筒離開小巷。
其實幾個男主裏麵,姬家兄弟對蘇阮阮的情感是最複雜的,他們的確愛著她,可這種愛是極端的,也是殘忍的。
用一個更為世俗的詞來形容,這大概就是病嬌吧。
將蘇阮阮的手腳拷上鐐銬,鎖在雪國冰冷的高塔上,切斷她所有的人際聯係,讓她在日複一日的桎梏中崩潰,最後隻能欺騙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惡魔。
真是有夠自私的愛。
幾分鐘後,等到褚熾走遠,巷子裏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將姬拂葉接走了。
銅雀台會所。
姬拂葉喝了一口烈性的伏特加,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
“哥,你知道嗎,她太有意思了,我一定要得到她。”
姬探雪有些訝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弟弟對除了母親以外的其他女人這麼感興趣。
“你感覺到了吧,她替我包紮的時候。”
姬探雪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體傳來異樣的感覺,他答非所問:“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奉勸你,別太過分。”
“我有分寸......”姬拂葉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她在我麵前崩潰到哭的樣子,一定會更有趣。”
姬探雪忽然注意的姬拂葉的脖子空空如也。
“阿葉,你的玉呢?”
“被她拿走了,希望她能拿得再久一點。”
姬探雪忽然有點同情那個叫褚熾的女孩了,自己弟弟的手段,他最是清楚不過了。
一個人從人變成野獸需要多久呢?
那麼,祝她好運吧。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蘇媽媽有點生氣。
“出去散步怎麼這麼久啊?”
“沒忍住在夜市吃了點東西,嘿嘿。”
“你這個小饞鬼。”
回到房間褚熾早早睡下,今天晚上要好好養精蓄銳,明天去騷擾秦小少爺。褚熾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畢竟著新獲得的裝備,怎麼著也要讓他看見呢。
宿敵相殺,想想就覺得好玩。
褚熾意識深處的係統有些瑟瑟發抖,她怎麼感覺這個宿主比書裏的男主們變態多了。
翌日。
秦公館。
管家敲了敲二樓書房的門。
“少爺,褚熾小姐來訪。”
正在看公司文件的秦樓月抬頭看向窗外。雖然他才剛剛大二,但公司的部分業務他已經開始上手了。
樓下,穿著休閑運動裝的女孩懶散的靠在牆邊,覺察到他的視線後朝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秦—同—學—早—上—好—啊”
秦樓月讀懂了褚熾的口型。
“讓她進來。”
得到首肯後管家通知警衛開門,恭恭敬敬地將她請進公館。
“秦樓月,好久不見啊。”
“昨天才見過。”
“你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些照片......”
秦樓月想讓她刪掉照片,卻被她僵硬的轉移話題。
“上次的茶,能再嘗到嗎?我還挺喜歡君山銀針的味道的。”
褚熾朝他眨眨眼睛,這狀似撒嬌的舉動暗含威脅。
“跟我來吧。”
“秦樓月,最裏麵那間是你的房間嗎?”
秦公館是那種帶著幾分民國風味的中式裝潢,大部分家具都是名貴的海南黃花梨和紫檀木。
二樓似乎是秦樓月的單人空間,除去辦公的書房和敞著門的客服,隻有盡頭處那間主臥是關著門的。
“不介意的話,讓我參觀一下吧。”
秦樓月感覺自己好像被冒犯了,但又沒有想象中那麼厭惡,隻是讓自己的同校學妹進入臥室......
“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用照片來威脅我嗎?”
“當然,既然我有你的把柄,為何不用。”
“......跟我進來吧。”
他故意打開著房門,眼神中暗藏心虛。
秦樓月的臥室也和他這個人一樣冷淡,深藍色的色調,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之中,有些靜謐,又有些壓抑。
褚熾毫不客氣的坐在秦樓月的小葉紫檀的雕花椅子上,像個主人般等著秦樓月給她泡茶。
“褚熾,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單純想你了行不行。”
褚熾的語氣帶著點輕佻。
“別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好好好,我不玩了,今天周末一起出去玩吧,剛剛比完賽,不應該好好獎勵自己一下嗎?”
秦樓月一愣,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兩個難道是什麼可以一起約會的關係嗎?這個家夥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都發生什麼了?她怎麼能做到對他做了那種事情之後還若無其事的這樣和自己相處的。
“你?”
褚熾點頭。
“我?”
褚熾點頭。
“我們?”
褚熾再點頭。
秦樓月有點生氣了。
“這種事情,你和你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吧。”他將茶杯拍在褚熾麵前,倒入茶水,“想喝茶就快喝,喝完離開。”
褚熾品嘗一口,意猶未盡。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她輕飄飄的眼神落在秦樓月臉上,心裏想的卻是,秦樓月有秦樓月的雅,姬拂葉有姬拂葉的惑,還真是滋味不同,各有千秋。
秦樓月失笑。
“朋友之間會做那些事嗎?”
“朋友不行的話,女朋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