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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這是我天族唯一血脈！

我試圖想說出話威懾眾人，然而舌頭被拔的我隻能嗚咽出簡單的幾個字眼。

血腥氣滿嘴彌漫。

“喲，瞧著狐媚子咿呀想說什麼呢。真是可憐呢嘖嘖。”

“能有今天的下場，也是你活該。誰讓你沒眼力見，膽敢勾引天帝陛下呢。陛下和姐姐可是天賜良緣，你這不要臉的賤貨非要橫插一腳。實在可恨！”

“這孽種都這麼大了。依我看，她是想憑借此子爭寵呢......”

“你若真想留住這孩子......也不是不行。”

林若話語一頓。

我滿眼驚喜地看向她，等著她的後話。仿佛瀕死之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林若輕蔑笑出聲，

“給我磕頭謝罪，再打自己一百個巴掌......我就放過你們。”

幾人皆一副看好戲模樣。

可別無選擇。

我紅了眼。

什麼尊嚴，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了。

我隻想要孩子活下去。

我看向林若，眼底帶著卑微的懇求。舌頭被拔掉，根本說不了話。希望她能夠信守承諾，放過我們。

沒有猶豫，我果斷向林若下跪。

猛猛用力原地給她磕頭。

“看她這模樣，活似條下賤的狗哈哈。”

“可不就是嘛。”

“打得這麼用力呀，喲喲，這麼寶貝這孽種......像個豬頭。”

林若看我的眼神中滿是戲謔，等到最後一巴掌結束，兩邊臉高高腫起。加上劃破的傷口，竟有些恐怖。

眾人說笑，拿我作樂。

過了好一會，林若這才開口：

“好了，嬉鬧有個度。該辦正事了。”

“給我剖出她的孩子！”

她那句話宛若血淋淋的刀，一下下淩遲在我身上。我驚恐地看向林若。

不是說好的，隻要我這麼做就放過我們......

林若像是讀懂我的心理，她笑得殘忍：“騙你的。”

“我怎麼可能讓你把孽種留下。”

她們動作很快。

林若見我緊張失措慌神樣，格外興奮。她用力壓著我的大腿，拿著小刀一點一點破開我的肚子。

我已經感知不到有疼痛。

隻恍惚記得自己身下紅了大片。好像剛從血水裏撈出來似的。

身體拚命要掙紮，卻被牢牢束縛住。

絕望似乎要吞噬一切。

不要。

嫂嫂我求求你。

真的不要......孩子不能......

我奮力想要出聲。

“下賤種，今日我便讓你知曉，擅自懷上我天族血脈是何下場！”

“隻有我能為天帝誕下血脈，你算什麼東西！”

刺啦。

腦中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倏忽斷開。

我能感覺到孩子也在掙紮，它不願落到林若手中。它不願離開我。哪怕拚了命，我也要護住它。

這麼想著，我便咬緊牙關，伸出手想要搶奪。

然而，林若很快地嫌棄閃開。

緊接她動作的是先前提議剃發的跟班，她飛快揮刀，徹底將我的手臂斷成兩截。

“你們倒是感情深厚。”

林若嫌惡地一瞥手中的胎兒，隨即在我麵前用力攥緊。

手像是捏著什麼團，用力，再用力。

最後被她搗成泥。

輕飄飄，隨手扔在地上。

不要！

眼中的光不再，我盯著她腳邊那團不成形的血色肉泥，無助地發出微弱的咆哮。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的孩子，我天族的後代......

就這麼沒了啊。

可恨那始作俑者，卻格外囂張地昂首挺胸一副勝利者姿態。

林若還在那得意的笑。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何人在此大鬧！”

清冷的聲音不怒自威，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兄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