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兒非要嫁糙漢

賬單上午寄到修車行，下午沈薑就堵在家門口。

“我隻是想嫁意中人，有什麼錯！你要這麼對我？”

“當初不讓你打無痛，就為了讓你記住生孩子的痛苦。”

“是不是不夠痛，才讓你這麼不珍惜親女兒！”

我生二胎的時候，沈薑極力勸阻。

說打無痛對孩子不好。

我痛得快暈厥，要打無痛，手術室外卻找不到一個人簽字。

原來沈薑出車禍，生死一線，所有人都去她那了。

我醒後，沈薑就在我隔壁床。

她笑得燦爛，虛弱道：

“還好我提前把他們手機調成飛行模式，隻有我接到你早產的電話。”

“其實，我是故意往車前衝的。”

“你記住生孩的痛，就不會再生了。”

她嘴一癟，帶著哭腔，“就沒人分走媽媽對我的愛了。”

那時，我平安度過危機。所以隻當她小，不懂事。

二胎養得很好。

可在一個午後，孩子不見了。

沈薑把孩子裝進書包，帶到學校。

說是想讓同學見見她可愛的妹妹，結果就再沒回來。

大課間，同學們前擁後擠，活生生把孩子踩死了。

我那年哭得眼睛發炎，不明白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為什麼就沒看住呢。

孩子那麼小，應該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的。

沈薑看著我哭，跑過來抱我。

“媽媽不哭，你還有我。”

“媽媽隻有我了奧，可以把對妹妹的愛，放在我身上。”

沈薑因為賬單的事，不依不饒。

一直在門口戳我痛楚。

“你那麼粗心，把妹妹害死了。”

“現在就剩我一個親女兒，還要逼死我？”

我在監控前，看門外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何時，周邊已經圍上一圈人。

隔壁王女士磕著瓜子，啐了一口：

“就你啊？為了野男人拋棄父母，還半夜回家偷東西。”

“讓你還錢怎麼了？你的命都是她的。讓你幹嘛你就該幹嘛。”

“臭不要臉。也就你媽忍你。換我，打得你找不著北。”

“還好意思說你妹妹！那是你害死的！”

沈薑被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我辦事素來得體，也在乎名聲，她此次來就是為了在鄰裏間抹黑我。

希望我能用‘免去賬單’來堵住她的嘴。

沒想到鄰居不幫她，反而幫我說話。

沈薑低頭沉思，忽然下巴一抬，語氣高傲：

“不是我害死的。我那時候還小！我能知道什麼？”

鄰居脾氣大，擼起袖子：

“我非得揍你不可。”

左右開弓，掄起手就是扇。

沈薑兩頰高高腫起，咒罵的話都說得含糊不清。

周圍人跟著起哄，“打得好。”

“左邊用點力，別待會兒不對稱。”

我打開門，走出去。

看著沈薑狼狽的樣子，低語：

“兩千萬，不用還了。就當你今天被打的補償。”

“以後，不要來了。保安也不會再放你進來。”

我喊來的保安及時趕到，把她架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