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上演了一出好戲,可我卻看得火冒三丈。
得,爸媽瞞著我,替我談了個老公唄。
我將視線轉移到身後的兩人,老爸心虛地低頭逃避:「你年紀都到了,別人上門,我們也攔不住啊。」
「反正你早晚都要嫁人,我先幫你挑也是為了你好,免得在學校被外地人哄走。」
老媽立馬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哥哥的老婆本還得指望你呢,不然養你幹嘛!」
為我好?養我?
他們大言不慚說出這些話,真不怕遭天譴嗎?
從我出生那刻起,他們就沒把我當做女兒對待。
我是家裏地位低下的保姆,是哥哥永遠的存錢罐。
什麼臟活累活都往我身上丟,好吃好喝卻讓給哥哥了。
一旦我生出一絲抱怨不滿,他們立即指責:
「女孩不學會幹活,以後怎麼嫁人,誰還會要你!」
可我不稀罕嫁人,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隻是一個公平公正。
我忍住淚水哽咽道:「可是劉永他就......」
媽媽狠狠瞪了我一眼,罵罵咧咧打斷:
「你怎麼能和你哥哥比,以後是要靠他給我們養老,讓你幹點活跟要命一樣,真的是懶得要死!」
「你還杵著幹嘛,這些衣服沒洗完,今天中午就別吃飯了。」
家裏是有洗衣機的,但爸媽嫌它洗不幹淨還費電,隻用來脫水。
冬天冷水洗衣,就宛如一把利刃往我手骨上反反複複地刮磨。
一開始簡直生不如死,但慢慢地逐漸麻木了,手也被凍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