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的婚宴上,女朋友搶到了花球。
主持人調侃她:“有男朋友沒有?”
她看向站在一旁當伴郎的白月光,羞澀地點點頭。
結果主持人誤會了,當眾起哄讓他們親一個。
知情的朋友擔憂地看向我。
誰知道我起身主動鼓掌起哄:
“郎才女貌,鎖死!祝福!一胎三寶!”
......
我獨自一個人在機場等了陳歡七個小時。
今天是我們相愛十年的戀愛紀念日。
我們約好了一起去冰島看極光。
之後我會向她求婚,結束這段從學生時代一路走過來的愛情長跑。
但陳歡就這麼失蹤了。
短信不回,電話不接。
早晨,陳歡出門時叫我先來機場等她,她說要去隔壁B市辦點事。
我在機場,聽著航班催促的信息,卻遲遲等不來她。
“小溪,陳歡電話打不通,你能聯係上她嗎?”
我憂心忡忡,擔心她遇上了什麼意外。
所以給她在B市的閨蜜打了通電話。
我已經提前叫好了車,等到最後一刻,如果還沒找到陳歡,那我就去B市找她。
“周聞今天回國,她一大早去接機了。”
“聽說航班因為意外延遲了,她估計還在等吧?”
“她沒跟你說嗎?”
聽筒裏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
但組合起來竟然又是那麼令人費解。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隻好死死攢緊手機,努力維持著最後的體麵:
“哦,她說過,我忘了。”
我失魂落魄地掛斷電話。
看著手中的登機牌,惶然,失落。
所做的一切安排都好像一個笑話。
耳邊是航班催促登機的聲音,播報裏喊著我和陳歡的名字。
好刺耳。
“先生,先生,請問您是秦川先生嗎?”
我回過神來,看向旁邊負責登機手續的小姐。
“我是。”
“您請,對了。”她隨口一問:“陳歡小姐是您的同行人嗎?她還沒辦理登機牌哦。”
“不,她不是。”
......
我獨自去了冰島。
這個有著我們十年之約的地方。
我一個人看了極光。
一個人對著空氣求了婚。
我的微信一直在線,但她沒給我發過一條信息。
我拍下了極光中,滿地的玫瑰和蠟燭。
中央是一枚定製的鑽戒。
配上“記得好好愛自己”的文案。
我發了朋友圈,僅陳歡可見。
像個小醜一樣,渴望能得到她的一點關注。
哪怕是一絲絲的愧疚。
但沒有。
我依然沒有等來陳歡的任何解釋。
反倒是唐溪主動找到了我。
她以為我們鬧了別扭,說的話小心翼翼。
“歡歡安全接到周聞了,他們要在B市玩一周,你要不要也過來?”
我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才苦笑著說:“不了,你幫我轉告陳歡。”
“極光很美。”
......
一周後,我回了國。
拎著行李推開家門,裏麵齊齊坐著一群人。
是陳歡和她的朋友們。
還有......我看向坐在陳歡隔壁,斯文挺拔的周聞。
不知道誰說了個笑話。
陳歡笑著倒在了周聞身上。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就像以往每次和我打鬧時那樣。
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到來。
是的,“到來”。
這明明是我家,周聞和陳歡卻好似男女主人一樣招呼著他們。
我麵無表情地步入客廳。
唐溪終於發現了我。
“秦川?”
眾人齊齊望了過來。
陳歡瞪大著眼睛,似乎對我提前回國感到意外。
她緊緊挽著周聞的手下意識鬆開了。
“你怎麼提前回來也不說?”
她皺著眉,責怪地看著我。
是了,她總是這樣,先發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