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彌補我,白潞城第二天拽著我去購物中心,說作為補償,要給我買點衣服和包包。
可沒想到他會叫上他的好兄弟羅川。
“羅川以前是學設計的,審美比我好,這不是怕你覺得我給你挑的衣服不好看嘛。”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兄弟倆就開始看鍵盤和顯卡,完全沒我什麼事了。
“哎呀,我渴了,潞城你渴嗎?”羅川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
“我這就去買喝的。”我轉身朝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剛好趕上咖啡店店員多做了幾杯,提著咖啡回去時,正好聽見了白潞城在跟羅川發牢騷。
“我最近上班累得要死,下了班還得哄她,心累啊。”
羅川一聽,調侃起白潞城:“還不是你自己選的?請一個什麼都不幹的神仙回家供著。”
“畢竟在一起八年了,雙方父母也都見過麵了。”白潞城歎了一口氣。
“同樣年紀,她哪裏比得上你那位白月光?”
羅川一臉惋惜地打量著白潞城:“現在跟她在一起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嗎?”
“你別亂說!”白潞城佯裝生氣地嗬斥道。
說完兩人頓時笑了起來。
手裏裝著咖啡的紙袋被我拽緊,我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
之前我和白潞城進入同一家企業,三年時間我就升職成了經理。
公司後來重組,我們被分在了同一小組。
白潞城希望爬得更高,可我始終是他的上司。
經過一番商量,我決定辭職,把那個職位讓給她。
離職之後我在家裏這段時間用的都是我之前攢下來的錢。
房租、買菜、下廚、做家務,都是我一手包攬。
白潞城的工資我從不過問,也沒有讓他上交的意思。
剛辭職那會兒,我把家裏打理得整整有條。
白潞城回家總是滿心歡喜地抱住我,親昵地說:“寶寶,你真賢惠,家裏居然能被收拾得這麼幹淨。”
“有你真好啊!”
但是時間一長,白潞城似乎越來越不屑於我的付出。
我在家待得久了,他便覺得我是遊手好閑。
就連讓他順路帶回瓶料酒或水果,也能被他跟兄弟吐槽我敗家。
至於他們嘴裏的那位“白月光”,是白潞城高中時期初戀。
大學我和白潞城談戀愛,偶然聽他說過一次。
那時的白潞城告訴我:“她隻是過眼雲煙,而你,是我實實在在的現在與將來。”
手機上顯示白潞城來電。
我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白潞城劈頭蓋臉地罵道:“陳安,我好不容易抽空出來陪你逛街,你居然自己跑了!”
“讓你買個喝的你是不是覺得特委屈啊?!”
“我整天為了這個家累死累活,你就這麼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