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那天,老婆的小助理發來一段語音。
“姐姐,你既然不愛他,為什麼不離婚呢?”
老婆的聲音帶著慵懶。
“白開水喝過嗎?雖然沒滋味,但卻養身。”
小助理有些委屈:“那我呢?”
老婆柔聲安慰:“沒關係,一張結婚證而已,我都把自己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緊接著,就是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高亢的呻吟。
我默默關掉語音,強忍胃裏的惡心,留下離婚協議,起身離開。
她給不了別人的,我卻不稀罕一點。
蔣晨是柳如煙的學弟,是她親自招入公司的。
公司項目落地儀式當天,柳如煙帶著他一同出席慶功會。
並當眾辭退了跟隨了她多年的助理,勒令人事部負責人,給了蔣晨一份為期五年的合同。
眾人將目光看向我,我沉默著,一言不發。
其實,看到蔣晨的瞬間,我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恍然。
蔣晨長得很像柳如煙的初戀薑安。
尤其是眉眼回顧間。
大概有個七分相似。
已經很難得了。
熟悉我和柳如煙的人都以為,我們二人是從校服到婚紗,令人羨慕。
可我心裏很清楚,我們之間並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麼美好。
這份愛,怎麼得來的,我再清楚不過。
高中時期,柳如煙喜歡的人是薑安,喜歡到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尊嚴。
可後來,薑安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頹廢後,柳如煙找到了我。
“何離,我知道你喜歡我,求你,幫幫我,幫我忘了薑安。”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我暗戀她,所以她利用我對她的喜歡,來求助我。
她很清楚,我不會拒絕。
在無數個沒有薑安的日夜,是我陪在她身邊,盡心盡力,扮演一個好的傾訴者。
整整八年,她終於同意了我的求婚,戴上了那枚我送她的婚戒。
可八年陪伴,終究敵不過故人驚鴻一瞥。
哪怕這位故人隻是形似。
妻子麵上冰冷無波,可我卻看到了她眼底遮掩不住的溫柔。
我知道,她對身旁的那個男人動了真情。
......
第二天一早,柳如煙回了家。
見我坐在沙發上,她先是一愣,而後隨手丟過來一個袋子。
“情人節禮物。”
她絲毫沒有解釋自己為何夜不歸宿的意思。
而是打算用這種敷衍的態度一帶而過。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在情人節這天送我禮物。
按理說,我應該表現的受寵若驚。
但我卻連打開都沒打開。
她心裏有鬼。
而我,也不想再假裝視而不見。
見我沒有打開禮物的意思,柳如煙的臉色有些不愉。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隨後她就自顧自地進了臥室,一臉交集地翻找著什麼。
“我以前放在櫃子裏的戒指,你看到了嗎?”
我心底一緊。
假裝輕鬆地詢問:“突然找戒指,是要幹嘛啊?”
柳如煙並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地翻找,臉色也越來越不耐。
我歎了口氣,從角落裏拿出一個盒子。
“你是說這個戒指嗎?”
盒子裏,是一對已經有些生鏽的金屬戒指,上麵還鑲著顆塑料鑽石。
路邊攤的東西。
可柳如煙卻眼睛一亮,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小一號的戒指拿起來戴在手上。
這是過去,薑安臨走前,送給她的禮物。
她小心翼翼地珍藏了多年。
拿上戒指,她話都沒說一句,興衝衝地出了門。
我深吸口氣,強行壓抑內心的酸楚。
我明白,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以為自己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回報,可換來的卻是狼心狗肺。
我以為多年的陪伴,會讓她學會珍惜眼前人。
可她卻因為一個僅僅外貌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就果斷拋棄我們多年的感情。
果然,舔狗舔狗。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