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小姨在國外創辦公司,並且取得十分不錯的成績,她多次邀請我加入,均被我以家庭的借口拒絕。
現在心死了,路也該換了。
兩天後,我出院了,沈澤沒有出現過,但我的手機一直都有他的位置通報,這都是顧月宜的功勞,每天雷打不動發照片。
“我今天和啊澤哥哥去遊樂場了,他說他就是要彌補我的遺憾,把我當小孩養。”
“啊澤哥哥對我真好,把你們房子的側臥都讓給我住了呢。”
“哇,馨月姐姐,我好羨慕你,啊澤哥哥居然還會做飯,味道很不賴哦。”
我有很多天沒有看過消息,現在一看,目光緊緊停留在顧月宜躺著的臥室。
那是我給孩子準備的,裏麵的東西,全都是我親自買來,一點點裝進去。
現在,沈澤帶著害死孩子的罪魁禍首住進了這個房間。
我感覺已經死去的心臟,再次被摔的稀巴爛,疼的我一個踉蹌。
沈霜琳心疼的抱緊我,想要去和他們拚命。
“不帶這樣糟踐人的,那也是他的孩子。”
“那不是。”
我目光荒涼,否定了沈澤作為父親的身份。
早在他丟下我不管的時候,他就沒有資格再做我孩子的父親。
沈霜琳安靜下來,陪著我回家,哪怕我一再強調沒關係,她也怕我受欺負,硬要跟在屁股後麵。
好在沈澤還要臉,我到家的時候家裏空無一人,隻剩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暗示著有誰出現過這裏。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再醒來時沈澤生氣的瞪我。
“我給你發了一天的信息,你是沒看到嗎?餘馨月,鬧了這麼長時間,該夠了。”
再麵對這張隻會指責的臉,我少見的沒有失落,抬起手機。
大片大片沈澤發出的消息,她問我女孩子愛吃些什麼,見我半天不回,幹脆讓我做好,他下午就來拿。
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我知道這是給顧月宜的。
我的丈夫想要我做飯,拿去討好白月光。
我緊抿嘴唇,臉色由於身體不好,蒼白的可怕。
沈澤不自然的別過臉龐,輕咳一聲。
“餘馨月,你既然已經出院,就證明好了,警方那邊你盡快去撤案,人家已經查清楚了,那個人根本不認識月宜。”
“隻要你能乖乖聽話,我可以原諒你最近的所作所為。”
享受了一切利益,最後施舍的告訴我。
你大度一點,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未發生。
我下意識摸向小腹,看著沈澤的臉。
“你還是人嗎?”
“你什麼意思?”
沈澤抬頭看我,眼裏有疑惑,還有絲絲怒火。
“字麵意思,沈澤,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家庭。”
我再次躺下,背對著沈澤。
這是第一次,我們結婚九年。
我從來沒有甩過臉色,哪怕沈澤和顧月宜鬼混夜不歸宿,哪怕他為了陪顧月宜吃飯把重病的我丟在家裏,我都沒有怨過。
可現在,愛化為塵埃。
我和沈澤之間留下的,隻有無休止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