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好歹也是個高管,這女人有權有勢就容易變心!你得想辦法多把錢轉到自己賬上。"
"錢我都幫你存著,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媽喋喋不休,我盯著她的臉,突然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她坐在我家沙發上,正慫恿我從周雪那裏轉移更多財產給他們。
死前的景象還曆曆在目,仇恨讓我噬骨灼心。
我望著她,腦海裏卻全是上一世慘死的自己,和妻子周雪。
周雪死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一樣?
那麼痛苦,那麼絕望?
上一世,我在公司年會上認識了周雪。
她看中我的溫柔耐心,我媽滿意她的身份,就這樣我們結婚了。
婚後,我媽開始給我洗腦。
說有錢的女人心太野,靠不住。
讓我把妻子賺的錢都牢牢攥在手裏,花在她和我哥沈知身上才是正道。
我媽信誓旦旦,隻有家人才靠得住。
而當時的我,被洗腦成功了。
仗著周雪愛我,我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她所有的財產都搜刮了來。
我媽生病是周雪親自照顧。
沈知結婚是周雪全權安排。
就連嫂子生孩子都是她找的最好的醫院和月子中心。
我們一大家子,全都趴在她身上吸血,卻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即便如此,我也從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忽視了她對我那些細致入微的關懷,永遠把我媽和我哥放在第一位。
甚至,為了給我哥的孩子過生日,我拋下剛剛流產的周雪,執意去參加我哥孩子的周歲宴。
我永遠都記得回家時,周雪那失望而心痛的眼神。
她緊抿著唇,一向幹練自信的職場女強人,卻聲音顫抖。
"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就算是我們的孩子沒了,都沒有你哥的孩子過生日重要嗎?”
當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哥哥的孩子,哪顧得上她?
她不會離婚,我一直都知道她很愛我。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直到她意外離世。
在我和周雪一天天的縱容下。
我媽和沈知的野心不斷膨脹。
他們不再滿足於伸手要錢的日子。
周雪因為工作壓力大,身體一直不太好,怕她不在了我會受委屈,於是給自己買了高額保險,受益人隻有我。
得知此事後,我媽和沈知開始在我耳邊念叨著怎麼能拿到那一大筆保險賠償。
聽到這些,我心裏一陣發涼。
雖然我不懂得珍惜她,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我根本不可能對她動手。
可我沒想到,沈知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主動下手了。
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讓周雪墜樓身亡,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而在我拿到周雪的遺產和保險金之後,我媽和沈知找上了門,要我把錢全部交出來。
直到那時,我才看清這兩人的真麵目,堅決不願簽署那份轉讓協議。
那是用周雪的命換來的!
"沒有這筆錢,還不上高利貸,你哥就會死!你怎麼這麼狠心!"
他們按著我的手逼我簽字,我死死抱住他們的腿不讓他們離開。
沈知失去了耐心,隨手抄起一旁的花瓶,朝我的腦袋砸了下去。
我被打倒在地,卻並沒有失去意識。
我聽見他們在商量怎麼處理我。
"這個廢物醒了之後一定會到處宣揚的。"
"反正現在所有錢都到手了,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那晚,我被沈知分屍,我媽親手把我煮熟喂給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