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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思考著這個問題，上課鈴敲響了仍舊心不在焉。

艾莉懶懶地支著下巴，望著窗外，像是在發呆。

但我聽見了她低聲用俄語自言自語——

（這個窗戶該擦擦了，都有些看不清鄭久世的臉了。）

她在通過窗戶倒影觀察我?

我不由渾身繃緊。

（小狗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不是昨天下手太狠了?）

（......那也是他活該。）

（我已經警告過他那麼多次了，讓他不許和其他人說話，）

（為什麼還是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不清?）

（看著就讓人惡心。）

（真想把他鎖起來，讓他再也不能跟其他人接觸。）

（為什麼就是不能學乖一點呢？）

我如坐針氈，腦子裏已經聽不進去一點講課的內容了。

而艾莉的俄語自言自語還在繼續。

（小狗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早上果然不應該拿走他的牛奶。）

（但他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帶過早餐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認真學習是想考個好大學，然後離我遠遠的。）

（你真覺得自己能逃嗎？）

（不管跑到多遠，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

（不，還是應該穩妥一點......）

（提前策劃讓他參加不了高考更好。）

（搶走準考證?）

（還是幹脆廢掉他的右手?）

（這樣做的話，鄭久世會很傷心的吧？）

（但是隻有徹底毀掉，他才不會總想著逃跑。）

（變成廢人，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

我整張臉一片煞白，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響了，我迫不及待地衝出了教室。

衛生間裏，我抱著馬桶克製不住地吐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艾莉為什麼要針對我了。

原來不是因為厭惡。

相反，她愛我，愛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