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敗後,我簽了器官捐贈書。
我的學生許妍解剖我的屍體,用我的心臟救了妻子的病弱白月光。
手術很成功,一身西裝的妻子匆匆趕來。
她吩咐秘書:“取消董事會,把天樂送到她爸爸那裏。”
女兒哭鬧著追上妻子:“我的爸爸隻有林叔叔,他病好了,我當然要來看看!”
平時對我頤指氣使的母女,竟然向許妍鞠躬道謝。
“謝謝阿姨救了我爸爸。”
“謝謝你救了我的愛人。還有,我想給捐獻心臟者家屬一筆感謝費,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的電話?”
......
【離婚流程走完了,孩子跟我。】
我的妻子程予舒發來這條消息時。
係統宣布我攻略失敗。
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告。
趕來的護士醫生對我進行搶救。
電擊器把我的身體電得一顫一顫。
可心電圖依舊毫無反應。
在搶救數小時後,醫生宣布:“病人陸柏川搶救無效......”
我從自己的身體裏飄出來,其中一位年輕女醫生脫下手術服,僵硬地走出醫院。
坐進車裏,許妍終於壓抑不住了,抱著我的照片嚎啕大哭。
她是我最看好的學生。
是接替我的下一任主刀醫生。
得知我得絕症當天,她看起來很平靜。
還輕聲安慰那些偷偷抹淚的護士和醫生。
隻是後來三天,她都沒接一台手術。
也許是因為親眼看著原本有著大好前程,意氣風發的我,在一個月內就消瘦死亡,胸腔凹陷,落得悲慘結局。
她難以接受吧。
許妍擦擦眼淚,手劃到一個對話框。
上麵顯示的是師娘。
我作為攻略者來到這個世界,無父無母,許妍還不知道,我和程予舒已經離婚。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打去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
無人接通。
正準備發去信息時電話卻突然響了。
但不是程予舒,而是係主任。
我清楚聽到。
我的心臟匹配上了一個常年等待的患者。
這場手術如果順利完成,患者可以再多活三四十年。
但這台手術風險很大,沒人敢接。
而許妍卻堅定道:“我來。”
她掛斷電話,對著照片喃喃自語:“老師的遺願,就由我來替您完成。”
我欣慰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