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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我死後，天帝愛慘了那個從凡間帶回來的女子。

他親自為她修建朝露殿，將她誕下的女兒立為榮恩公主。

太子更是出了名的護妹狂魔，誰若惹他妹妹不高興，他便要誰命。

可不知怎的，有一天——

小公主死了。

被太子捏碎了靈脈，一劍封喉。

天妃瘋了。

披頭散發地坐在朝露殿中跳舞，哭哭笑笑：

“重華！五百年了！原來你竟隻把我當做她？”

......

洛水突然出事這晚，整個天宮精通醫術的上仙都被重華召去了炎陽宮。

“娘娘，您撐住，奴婢這就去炎陽宮找天君！”

我拉住她：“算了。沒有那麼疼的。”

“娘娘！您怎麼不告訴天君呢！”

我無聲地望著床幕。

“您不說！奴婢去說！”

我笑了：“若是說了，他也不來呢？”

雲雀僵住。

看吧，哪怕是她，心裏也很清楚。

洛水如今生死未卜，重華是不會離開她寸步。

雲雀哽咽：“娘娘......”

我輕輕闔眼，眼淚無聲劃過。

“關上宮門吧。我不想讓自己太難堪了。”

“再等等吧，若是小太子來看您呢？”

玄兒的確來了。

可卻是氣勢洶洶闖進來的。

他緊緊攥著拳頭，憤恨地盯著我：“是你給洛水姐姐下毒的對不對！”

眼前的場景，是我從沒料想過的。

“那天你讓她好好養胎，其實是在威脅警告她，對不對！”

一連串的質問，給我一記迎頭痛擊。

“為什麼！你明明教過我要良善，要仁愛，不能傷害別人的！可你為什麼這麼惡毒！”

我竭力遏製著身體的顫抖：“不是我。”

“你騙人！”他一把擦掉眼淚，深惡痛絕地喊，“我討厭你！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壞女人！”

他轉身就跑，迎麵撞上冷著臉的重華。

“玄兒，未查明真相的事，你怎能如此對母後說話？”

剛才還炸毛的孩子立馬乖順了，拽著重華的袖子哭問：“父君，洛水姐姐會不會死？小妹妹會不會死？”

重華沒有回答他，徑直望向我。

“時卿。洛水凡人之軀，懷著仙胎撐不了多久，你能不能......”

大抵是他也覺得心虛，聲音都溫軟了幾分。

甚至帶上了哀求的意味。

“你能不能，渡些修為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