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裴止進了房中。
打量著屋裏的陳設,與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算來,我也有八年沒來過這裏了。
愛上傅承晏後,我為他守身,很少再與別的男人有接觸。
現在想來,我真是個神經病。
“去洗澡,衣服去衣帽間拿。”
我怔了一瞬。
他這竟然有女人的衣服?
他女朋友的?沒聽說裴止這幾年談戀愛了啊。
似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裴止嗤笑一聲。
“你又在腦補什麼稀奇古怪的劇情?
給我將來的妻子提前備著,都是新的,沒人穿過。”
這廝想得還挺長遠。
我隨手抽了件睡裙出來,出乎意料的合身。
洗過澡,我趿著拖鞋挪到裴止身旁,把手湊到他眼前去。
“你看,又又又又流血了。”
裴止垂眸,我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我已卸去了麵上的濃妝。
出水芙蓉,天然雕飾。
這表情剛剛我對著浴室的鏡子演練過,一派楚楚可憐樣。
對於他,我用慣了這招,他也次次都買賬。
裴止帶著我朝臥室走,從櫃子裏翻出個醫藥箱。
傷口太久沒處理,一部分已經結了痂。
這意味著我要吃第二次苦頭。
棉簽攪弄起淋過雙氧水的傷處時,我渾身一激靈。
“疼......”
另一隻手猛地拽上裴止的衣擺,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真的好疼......裴止。
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