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秦悅攔住我,不住冷嘲熱諷。
“這麼多年,你每天就知道做飯,研究技術,生生把自己弄成一個讓人討厭的鋼鐵宅男,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地方嗎?”
她忽然拉住我的箱子:“就是現在這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
我拽回自己的箱子:“你讓我滾的,我現在滾了你還不滿意嗎?”
秦悅最討厭我看似聽話卻一身反骨,扯過我的背包就往地上砸。
我的眼睛猛然睜大,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接住背包,胳膊摔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
血糊了一地。
可我顧不得那些,打開背包找到我的硬盤,看到完好無損的硬盤,我鬆了口氣。
秦悅也緊張地了:“壞了嗎?”
我甩開她的手:“跟你沒關係。”
這個硬盤是我這麼多年的工作成果,更重要的是裏麵有我爸媽生前照片和視頻。
她知道這個硬盤對我有多重要,以前她從來不碰,甚至讓我小心保管。
可是現在,她差點把它摔了。
秦悅惱羞成怒:“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要拿它?”
但她不知道,除了硬盤,還有一個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我用賺到的第一筆錢買的鐲子。
現在已經碎了。
她也看到了:“這是我的東西,你為什麼要拿走?”
我把鐲子的歲末抖幹淨:“你從來不戴。”
秦悅翻了個白眼:“你說靈隱寺的玉鐲靈驗,但我為什麼得不到愛的人?”
我的動作僵住了:“你得不到自己愛的人?”
我的聲音顫抖不已,一字一頓說完:“那我是誰?”
她嘴巴翕動,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原來,她從始至終愛的人就隻有蕭逸一個。
閉了閉眼睛,我強壓住心底生起的酸澀,努力讓自己恢複麵對程序時的鎮定。
可是沒辦法。
我腦海裏全是她,全是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還有她剛才的否定。
秦悅破罐子破摔一樣:“你就當我說錯話了不行嗎?這麼多年不是都這樣過來的嗎?”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愛的人不是你嗎?”
我確實不是第一天知道,從她每次醉酒嘴裏念叨的都是蕭逸。
床上動情的時候教的也是蕭逸。
我忽然走到窗戶邊上,把碎掉的手鐲扔了下去。
秦悅撲到窗邊卻什麼都沒看見:“你瘋了嗎?誰讓你扔的?給我撿回來!”
我沒搭理她,轉身就走。
“你今天如果走了,以後就都別回來了!”秦悅慌了。
我的聲音冷漠得沒有溫度:“這個家,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