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劇開拍前,原定是我的男一號卻臨時被換了別人。
一怒之下,我給導演打去電話,電話那頭卻傳來影後妻子的怒吼。
“文州隻想和我在劇裏做一回夫妻,他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
沈沫染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想過為了這個角色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二人借著新劇角色,公然在微博秀起了恩愛。
所有人都在笑看我這個正牌老公的反應,就連沈沫染都以為我要大吵大鬧。
可我不僅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還為他們三生三世的虐戀點了個讚:
“氣氛都到這了,不結婚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
我剛在沈沫染和傅文州新劇預告的帖子下留言,下一秒沈沫染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尖銳的聲音險些刺透耳膜。
好在我早有預感,將手機推遠了幾分,這才不急不緩地摁下了接聽鍵。
“顧明修,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和文州清清白白,隻不過是想彌補年少的遺憾而已,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傅文州、傅文州,又是傅文州。
沈沫然染身為我的妻子,卻滿心滿眼都是別的男人。
而我與她結婚五年,對她掏心掏肺,在她眼裏不過是一條可有可無的舔狗而已。
我扯唇自嘲一笑,語氣滿是揶揄。
“假夫妻哪比得上真夫妻,我和你離婚,把位置讓給他,不是正合你意?”
說罷,不等沈沫染回複,我便掛掉了電話。
任憑沈沫染如何電話轟炸,我隻淡然地長按手機關機。
我將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便收拾行李,想要徹底脫離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正在此時,玄關處傳來啪嗒的開門聲。
入眼便是傅文州摟著醉醺醺的沈沫染,滿臉挑釁地看著我。
“明修哥,染染剛才喝了酒心情不好,所以對你說話重了些,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傅文州一個外人,當著沈沫染的麵,讓身為正牌老公的我大度,真是可笑又諷刺。
而沈沫染身為我的妻子,卻在傅文州對我出言挑釁之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分給我。
我壓下心中的不忿,語氣前所未有的淡然。
“當然不介意,畢竟這些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心不是一天就死的,從和沈沫染結婚那天開始,她便肆意對我呼來喝去。
從前的我愛她,甘願忍受她所有的小脾氣,可唯獨不能容忍背叛。
而這一次,因為傅文州的事,沈沫染徹底觸碰了我的底線。
即便我說的淡然隨意,沈沫染卻不悅皺眉,護崽子似地將傅文州拉到了身後。
“顧明修,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你衝文州發什麼火!”
“你非要那麼小心眼,要跟一個癌症病人過不去是嗎?”
瞧瞧,明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可沈沫染卻率先定了我的罪。
傅文州也適時出聲:“染染,是我不好,讓你跟明修哥又因為我的事情吵架。”
說到這裏,傅文州還悠長的歎了一口氣:
“男一號的角色我不在乎,我死了也無所謂,可我不想你因為過去的事情留有遺憾。”
傅文州茶香四溢的話,竟讓沈沫染覺得無比痛心。
沈沫染將傅文州的手緊緊握住,目光冰冷地看著我:
“夠了顧明修,你還在鬧什麼,現在立馬給文州道歉。”
空氣霎時間安靜幾秒。
換做以往,每當沈沫染表現出一絲不耐,我都會舔著臉低頭認錯。
而如今,我卻是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
良久,我扯了扯唇角,輕笑道:
“沈沫染,我們離婚吧。”
沈沫染聞言怔愣一瞬,隨及習慣性忽略我的話,伸手指向著門外朝我怒吼:
“好,不道歉是吧,那你給我滾出這個家,等你什麼時候知道認錯了,就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