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念辭眼中的震驚和慌亂,我的記憶不由得飄回八年前。
八年前,我和蘇念辭以及沈佑澤,還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
蘇念辭是家境優渥的蘇家獨生女,沈佑澤是品性堅毅的貧困生。
那時,蘇念辭聲勢浩大地追求沈佑澤的事,整個學校很少有人不知道。
而我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看客。
不同的是,我比沈佑澤更早認識蘇念辭,更早喜歡她。
蘇念辭追了沈佑澤兩年,在她各種攻勢以及多次‘英雄救美’的恩情下,沈佑澤答應蘇念辭做了她的男朋友。
可他們隻在一起不到半年。
蘇家的公司被爆出各種黑料,蘇家父母經受不住社會輿論和壓力自殺後。
沈佑澤得到學校交換生的名額,沒有一句告別地離開了蘇念辭。
接連經曆了父母的去世和男友的離開,蘇念辭大病一場。
在得知她要退學的消息後,我勸住了她。
並以班長的名義對她伸以援手,生活費分出三分之二給她。
自那之後,為了讓蘇念辭生活的不那麼辛苦,我的休息時間都貢獻給了兼職。
沈佑澤離開一年後,我終於要鼓起勇氣對她告白時,蘇念辭先一步對我表達了愛意。
我現在還記得她當時悵然的語氣,她說:
“人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我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江嶼白,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絲毫猶豫,我答應了。
畢業後我們入職了同一家公司。
剛踏入社會的日子很辛苦,但能和她在一起就很幸福。
工作第二年,公司有兩個外調的名額,薪水能漲百分之二十,做得好再調任回來就能成為領導層。
我和蘇念辭都報名了,但成功得到機會的隻有我一個。
我們開始了長達五年的異地戀生活。
剛調任過去時,因為太忙,我們很久都不能見一次。
後來進入狀態後,我每次提出要去京市找她,她都會扯開話題。
就算見麵,我們也是去別的旅遊城市玩上兩三天就分開。
這五年,除了我回京市買房的那一次,回來的次數寥寥無幾。
原來,蘇念辭不希望我回來,是因為沈佑澤回來了。
隻是以前我剛升起懷疑的念頭,就會被蘇念辭滿腔真情所打消。
怪我自己沒預料到,愛,都是她刻意偽裝出來的。
就算當初沈佑澤一聲不吭的拋下她離開,她也從來沒有放下過他。
而我,隻是一個笑話。
回過神時,我已經走到了蘇念辭和沈佑澤麵前。
正要說話,就見蘇念辭的閨蜜宋清清從台下衝到了我麵前。
“江嶼白,今天念辭結婚你別搗亂,有什麼事等之後再說。”
蘇念辭眼中都是戒備,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我嗤笑一聲,在她們緊張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朋友一場,我是來祝他們新婚快樂的。”
蘇念辭眼中的戒備絲毫沒有減少。
我冷笑一聲,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