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吃這個蛋糕,也沒有再去前廳,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從偏門離開了。
夏日夜雨衝刷了一切的不平靜,我將戒指扔在了垃圾桶裏。
原本今天我是想求婚的,甚至為此幻想了無數個場景。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江知意就說過她喜歡盛大的場麵和儀式感。
於是我竟拍了全世界僅有兩枚的鑽戒,想要用來求婚。
甚至選擇了今天這樣名流聚會的場麵。
但江知意的話才讓我知道,她一直以來是把我當成累贅。
難怪從她被江家認回開始就很少回到我們的房間,甚至見一麵都格外奢侈。
我還以為是因為她忙著和江家父母聯絡感情,現在想來原來是為了躲我。
她知道曾經五年我們兩人相濡以沫的感情有多好,也知道我對她付出了多少。
所以,她不能背上罵名主動提出分手。
那就讓我來吧。
我連夜搬出了我們共同的家,回到了我名下的一棟別墅裏。
搬好家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天剛蒙蒙亮,江知意才發現我早已離開了宴會廳。
她瘋狂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接,最後給我發來了消息:
“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什麼意思,要和我分手嗎?”
“我知道我不應該扔下你一個人去和朋友們玩,但你不能諒解我嗎?我現在是江家大小姐,不是從前一窮二白的江知意了,總不能一直圍著你轉吧!”
“傅宴,你真是有點無理取鬧了,你好好想想吧。”
三兩句話把錯都怪到了我頭上,看著她冰冷的話語間盡是埋怨,我心中一陣陣地抽痛。
從前我們兩人很窮的時候,我打工賺錢的時候她下了夜班都會跑到我兼職的店裏等我。
有朋友約她出去唱歌吃飯她也總是推辭,隻為了陪我。
有一次實在推脫不掉,江知意便軟磨硬泡地將我一起帶過去,時不時地關心我想不想回家。
現在呢?
她明明知道在別人眼裏我不屬於這個圈子,還把我拉過去後晾在那裏。
在更衣室裏我給她過個生日她都等不及想要和別認去玩,現在還在怪我一聲不吭就走。
胸口發悶,窒息感湧遍了我的全身。
我將手機扔在一旁,眼眶泛紅地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突然手機再次震動。
是我媽。
她的聲音很開心:
“怎麼樣?兒子,求婚了沒有?”
“知意現在知道你就是她久未謀麵的未婚夫是不是很開心!你們這緣分真是太巧了!”
我頓了頓,苦澀道:
“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