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視他的冷言冷語,冷著臉:
“她丟的是我的項鏈。”
我沒想到,肖夢城可以這麼不要臉麵:
“顧聲聲一個小姑娘,現在人身都可能有危險,你還在糾結你的項鏈?!”
我瞪著他,此時直想吐。
原來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是真的哭不出來的。
我難過我十三年的青春和愛意喂了狗,難過我識人不清,難過我已故的母親給我的東西我可能已經丟了。
“這事了了,我們就離婚吧,肖夢城。”
他愣了一下,接著就又是熟悉的嘲諷:
“你再說氣話試試呢?還用這個威脅我來了。”
我冷靜地不像我:
“我認真的,我受夠了。”
這時打的車來了,我們上車,一路無話。
快到了,我聽見肖夢城低聲說了一句:
“我不同意。”
嗬,不同意?
顧聲聲沒有腦子,給我發來肖夢城給她買的奢侈品小票,開房的賬單,都是在把證據往我手上送。
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
剛一下車,一個雪白的人影就衝我的丈夫飛了過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肖哥哥,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他們好嚇人······”
我也從後邊出來了,但是顧聲聲一點都不在意。
她仗著肖夢城的寵愛,不把我這個老婆放在眼裏。
警察走過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簽字吧,簽完就沒事了。”
“你一個大男人,大半夜讓人家小姑娘獨自出門,你就不怕媳婦沒了?”
這是一個男警察,說起話來有些調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路上離婚的事,肖夢城突然看向了我,張嘴要解釋。
但是我忽視了他的目光,走上前對警察說:
“我要報警。”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了我:
“這個女人騙我的丈夫偷我的項鏈,那是我母親在2002年香港拍賣會上的拍品,價值當年在400萬,如今應該值一千萬以上,我要求調查賠償。”
警察有些意外,手指了半天才說出:
“你們兩個才是夫妻?”
場麵一點也不好看。
肖夢城這輩子最在乎麵子,因為小時候沒錢太窮被人瞧不起。
而我雖然單親家庭,我的母親給了我足夠的愛和財力。
我現在想來,肖夢城一點也不愛我,他隻不過看上了我有錢。
我的母親一生行商,見的人太多了,第一眼就不喜歡肖夢城。
但我一頭紮了進去,磨了兩年母親才鬆口。
後來母親去世的時候,我悲痛欲絕,整日沒有精神。
那年,顧聲聲回國了。
肖夢城裝都不樂意裝了,而唯一為我撐腰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隻是短暫地出現在了葬禮上,就開始興致勃勃地看遺囑。
我猜,他的那份遺產估計已經都給了顧聲聲。
肖夢城臉色極差,顧聲聲一點也不著急,她認定了肖夢城不會讓她還這麼多錢的。
“哎呀姐姐,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麵說出來呀?這讓肖哥哥多難看?”
我反唇相譏:
“那我不難看?你一個小三登堂入室我在一邊當背景板?”
肖夢城原來鬆動的眼又變的戒備起來:
“林宛兒,我忍你很久了,你別仗著在外邊我不敢打你。”
我掃過他的手,牢牢地抱著顧聲聲的腰,心裏的痛已經沒有感覺了。
但是這一次,我一點都不會向肖夢城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