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洲望著我的目光帶著質疑。
“此事......我會派人去打聽。”
我冒著風險千裏迢迢來到北地,他竟然覺得我是在撒謊,我被氣得手都在抖。
“不管你信不信把嫁妝先還我。”
拿到嫁妝我立刻就回京。
可顧寒洲咳了咳,避開了我的眼睛。
“你的嫁妝我已經派人送回京城了,別問了,很煩。”
說完他就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從前我覺得顧寒洲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可今天看來卻覺得他嘴臉醜惡。
顧寒洲對我嫁妝的問題一直避而不答,我決定自己打探嫁妝的下落,主動去和北地的夫人們走動。
一交談才知道蘭馨一直對外稱自己是將軍的正妻,她和別人說自己在京城和顧寒洲辦過婚禮,拜過宗廟,隻是太過簡陋,所以才重新辦,顧寒洲也沒否認。
這些女眷們聽說我才是顧寒洲的妻都很震驚,他們不敢信真的有外室敢張揚到這種地步。
北地民風彪悍向來信奉一夫一妻,北地的男子很少納妾,聽說顧寒洲和蘭馨的所作所為他們都覺得很無恥。
其中有幾個夫人更是氣憤自己這麼久被一個外室耍的團團轉,於是在蘭馨去找他們的時候直接緊閉了大門。
還讓下人潑了一盆臟水出來。
蘭馨氣憤不已,帶著一群丫鬟護衛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我和秋枝住的院子。
“你憑什麼和別人說我是外室?你知不道到他們現在都說我是狐狸精!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侮辱我!”
“侮辱你?你難道不是外室嗎?”我皺了皺眉,打量著她頭上鎏金的發釵,、
“無媒無聘,連杯茶也沒給我敬,頂多算是個暖床的外室。”
她冷哼一聲,“我才不是外室!我跟寒洲拜過天地,我才是寒洲承認的妻子!”
我嗤笑,“你拜過宗廟嗎?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你有過哪個?除了顧寒洲誰承認你是他的妻子?”
她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你不過隻是占了個名分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寒洲說了他遲早會休了你,他已經向京城傳話了,要是被他抓到你撒謊詛咒侯府,到時候他就會休了你!”
“到時候,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我冷笑一聲,“那也是將來的事了,就現在而言,我是妻你是妾!我讓你給我敬茶,你就必須乖乖地按照規矩敬茶給我。”
“秋枝,拿茶來,教教蘭姨娘做妾的規矩。”
秋枝得了我的吩咐,立刻往地上丟了墊子,將茶杯遞給她。
“姨娘請吧。”
蘭馨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腳踢翻墊子,又將杯子打翻在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讓我敬茶?”
“三年前,將軍大婚之日棄你而去並不是邊境動蕩,隻是我給他去了一封信,說我想他了。所以他大婚當日把你丟在京城千裏迢迢趕回了邊境隻為了見我一麵。”
“還有你那一百二十抬嫁妝,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嘴,將軍就拿來給我辦......”
我臉色一變,急忙上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