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欣下播收拾回家,和記憶中一樣,她看著後台一臉興奮:[表姐!你知道我上場直播賺了多少錢?漲了多少粉絲嗎?]
[說出來你都不信,就白天那一場直播,我粉絲就漲了一萬,光禮物就掙了三千多,這都是之前我一個月工資了!好多人還在作品留言說等我下一場開播呢!你說我要不要繼續再播這些啊?]
我看了看這樣記憶中冷漠無情的臉,接話道:[這得看你自己啊,你想繼續播就播唄,不是說掙得多嗎?]
[而且一場就漲了那麼多粉絲呢,平時可沒有這個流量。]
[可是感覺這些東西是不是不太好啊?聽說都是有細菌病毒的唉,會不會不健康啊?]
程欣欣又轉了轉眼珠子,拉著我的胳膊一臉天真。
人真是賤啊,以前我說這些東西不安全,不健康,她總是一臉抗拒反駁我,原來她是知道這些東西是有細菌和病毒的啊。
我笑盈盈回複道:[怎麼會呢,你不是用油炸的嗎?高溫能殺死病毒!再加上你身體這麼好,還能怕這點小細菌?幾小時掙幾千呢,馬上你就掙的比我多多了!]
程欣欣單純的姐競,什麼東西都喜歡和我比,一聽我這麼說,她若有所思,顯而易見心動了。
[姐你說得對,這可比上班掙得多多了,我再找找素材,繼續播!]
她急匆匆回到房間,又開始從網上找各地的獵奇素材,為自己下一場直播做準備。
我沒去管她,而是請假定了第二天的高鐵票回老家看看爸媽。
上輩子為了多賺錢,我一直在外麵上班租房子住,節假日回去的都少,根本顧不上他們老兩口。
前世我死的淒慘,不知道他們得到我的消息該有多難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有機會,我要回去多陪陪他們。
看到我回家,爸媽高興壞了,我媽忙著殺雞宰鵝,我爸忙著去鎮上買各種好吃的水果零食。
站在院子裏,看著為我忙碌的爸媽,我感覺恍如隔世,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傍晚我在葡萄藤下乘涼,桌子上的電話嗡嗡作響。
一看是程欣欣打過來的語音電話,我沒接,開了靜音,連續打了好幾次,我還是沒接。
又過了一會兒,就收到程欣欣好幾個長達60秒的語音,很是興奮,前麵一直在說,她要火了,今天直播又漲了一萬多粉絲,打賞輕易就達到了四千多塊,還說今天的食譜是肉芽,下次她要做個更勁爆的直播內容,末了,還裝模作樣來了幾句:[表姐,你放心,等我火了,你要是還沒錢和現在這樣打工,那我就勉為其難帶你一起直播好了。]
不用帶我了,你這福氣我消受不起。
在家呆了幾天,美美的享受回家的快樂。
偶爾有時候我也開小號進程欣欣的直播間,她直播播的歡快的很,各種各樣的獵奇美食,光我看的就有兩場,一場螞蟻餅,一場水蟑螂,直播間人數是真的不少,一部分人說主播好惡心,另一部分人說程欣欣直播間真是極限反差,美女和[美食]極限碰撞,還有少數帶節奏的,讓程欣欣嘗試一下爆炸[刺身],不過很快就被刷屏頂上去了,不見蹤影。
一個星期後,我扛著行李,終於又回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