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小心將妻子白月光推下樓。
妻子當即踹斷了她的腿,怒罵:“白眼狼!小小年紀就學的心狠手辣!跟你爸一樣骨子裏留著惡心的血!”
女兒疼的嚎啕大哭,她卻冷漠的將斷腿的女兒鎖進地下室,轉頭陪白月光約會。
女兒傷口血腫引起發燒,被燒到神誌不清,最終搶救無效。
我抱著女兒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妻子卻不耐道。
“一個小發燒,你女兒怎麼就那麼金貴?”
“她今天敢把人推下樓梯,明天就敢犯罪!早死也算對社會有貢獻!”
可她在看到女兒的骨灰時,為什麼哭了呢。
......
我崩潰的跪在地上,不顧狼狽的自己緊緊抓著醫生的手乞求。
“求你們了,隻是一個發燒而已,怎麼會救不活!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我給你們磕頭行嗎?我給你們磕頭......”
我嘭嘭磕著頭,額前一片紅腫。
醫生不忍的趕忙拉起我,聲音沉重:“節哀沈先生。”
“您進去再看一眼死者吧。”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一瞬間失了所有力氣。
我機械的走進手術室,抖著手掀開白布,看到姍姍青紫的臉。
從前白嫩的一張小臉全是幹涸的淚痕,痛苦至極。
眼睛是醫生合上的,我的女兒死不瞑目。
摸著姍姍冰涼的小手,將她從出生起就一直佩戴的的佛珠緊緊攥在手心,泣不成聲。
良久,我顫抖著用我的手機撥通了秦若雪的電話。
手機的鈴聲響動許久,秦若雪終於接了電話:“沈從安,你知不知道邵庭被你好女兒推下樓了?”
秦若雪的聲音滿是怒火和不耐:“我得陪著邵庭,沒空理你。”
同時,酒店前台的退房聲傳入我聽筒。
刹那間,滔天的怒火幾乎衝破我的胸膛。
所以,我在醫院急的團團轉,跪下求了一個又一個醫生時,女兒被一下下電擊時,甚至,女兒徹底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時......
她都在和林邵庭開房!
一股強烈的惡心湧上喉嚨,我跌跌撞撞的衝到衛生間,扶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夜,大腦發麻。
眼淚和胃酸一起落下,我胡亂擦著嘴巴,淚流滿麵。
滾燙的眼淚重重砸在手背上,我緊緊抱住腦袋,又哭又笑。
直到天亮,我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秦若雪正笑著給林邵庭剝好蝦,喂到他嘴邊。
看見我,秦若雪眼底的溫情一掃而空,不耐的翻了個白眼。
“去哪兒鬼混去了?那個小畜生呢?讓她滾過來,當麵給邵庭下跪道歉。”
“邵庭過兩天有演出,他要是不能上台,我就廢了這個畜生的腿!從小就是個壞種,長大還不一定敢幹出什麼!”
“別以為關她兩天禁閉就想逃過去!我今天必須好好管教管教這個畜生!”
小畜生......
一股荒唐和絕望感在心底升騰。
原來她就是這麼稱呼自己女兒的。
“她來不了。”一天滴水未進的我聲音沙啞難聽。
話音一落,秦若雪怒不可遏的直接把一碗熱湯摔了過來,瞬間油水沾滿我的臉,狼狽至極。
“沈從安!這個畜生就是被你慣的!你還敢包庇她!”
“這個畜生今天要是不過來給邵庭道歉!她那條腿就別想接上!永遠當個殘廢吧!”
我死死咬緊牙關,渾身止不住顫抖,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的女人。
虎毒還不食子。
她卻能親手打斷女兒的腿!
“若雪,算了,姍姍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林邵庭拉住她,溫柔的笑了笑:“不過是扭傷了腳腕,過幾天就好了,孩子身體更重要。”
他似有似無的瞥了我一眼,眸子裏的得意卻展露無遺。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話讓秦若雪臉色鐵青。
“啪。”的一聲,桌子被她拍的震天響,看向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
“那個畜生到底被你藏哪去了?讓她立刻滾過來!”
“死了。”我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就死在你這個親媽手裏。”
“你還在裝!”她惱羞成怒的衝到我麵前,高高揚起手。
我一把揪住她衣領,再也忍不住,涕淚橫流的咆哮出聲:“姍姍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