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嘉川上來給了我一拳。
此時,出租車也到了目的地。
司機怕惹麻煩,趕緊把我們趕下車。
冷風一吹,我腦子清醒了些。
江嘉川抱著女兒溫聲哄她,我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腦海裏全是他那句話。
他說,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江嘉川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同我一樣。
我腦子一片混沌,渾渾噩噩和他們進了家門。
見到我們,沈南喬皺了皺眉。
她趕緊回臥室拿來紗布和消毒水,猶豫片刻,還是走向了江嘉川。
沙發上,我的老婆溫柔的蹲下身,給江嘉川擦藥。
我的女兒滿眼心疼地湊到江嘉川臉上:“呼呼,給江爸爸吹吹,不疼不疼。”
我仿佛一個局外人,偷窺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
保姆王媽準備好飯菜,從廚房出來。
她看到我,心疼的“哎呦”一聲:“小楚啊,你這眼眶咋青了?”
我沒吭聲,隻是覺得暈暈乎乎的。
王媽突然叫了起來:“哎呦!後腦勺流了這麼多血啊!趕緊打120呀!”
後腦勺?…
我伸手摸了摸,鮮紅的紮眼。
哦,我想起來了,江嘉川打我的時候,故意把我的頭磕在了門框上。
我想,死了也好。
可是…
許是夢裏的走馬燈,我看到妹妹那張可愛的臉。
她鮮活又可愛,一張口就是清脆的“哥哥”。
我們相依為命,從小到大她總愛笑,所以我給她取小名“笑笑”,不求榮達,隻希望一生常樂。
也許這個名字是不好的,樂極生悲。
她年紀輕輕便患上骨癌,我傾盡家產也未曾治好,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要我節哀。
我求遍所有寺廟,一步一叩首,希望求得一個奇跡。
就是這時,我穿到這本書裏。
“書使”說,七年時間,隻要我攻略下沈南喬,要她為我親手切一塊蛋糕,便許我妹妹生路。
若失敗,我將和書中角色一樣,銷聲匿跡。
於是我成了沈南喬的舔狗。
七年時間,有求必應。
過去六年,我求著沈南喬陪我,可她一次都沒有同意。
我漸漸失去信心。
這樣也好,我和妹妹若不能同生,便同去。
隻是不知道,現實世界和書中,死後能否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