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南喬不知第多少次放我鴿子了。
我從痛苦無助到習慣麻木。
熟練的把海灘上的鮮花、蠟燭掃進垃圾桶,路人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憫。
說不疼是假的。
可我自虐般地,又一次點開那條微博,雙指放大。
落地窗倒影裏,我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
男主不愧是男主,七年過去,依舊桀驁帥氣。
我深吸一口氣,心臟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環衛大姐和我確認:“花和項鏈都不要了噻,拿走了喔。”
我猶豫片刻,還是拍了張照發給沈南喬。
沈南喬很喜歡那條項鏈。
她曾跟我抱怨過它絕版了,還為此難過了幾日。
於是,我跑遍國內外,勞心勞力,才從個人賣家手中高價買下。
以此作為我們七周年禮物。
十分鐘後,沈南喬打來電話。
海邊一陣寒風吹過,我打了個噴嚏。
許是想起讓我等了一夜,又或許是為用心的禮物感動。
她不耐煩的語氣略有緩和:
“行了,你在那站著,我現在去接你。”
我搓了搓手,試圖讓掌心溫暖,心中也升起一絲希冀。
略帶歉意的對環衛大姐說:“抱歉,先不扔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半天過去了。
冬日的海邊風越來越大,刺骨的冷。
我攏了攏衣服,望著日落時分,拖著凍僵的雙腿往回走。
環衛大姐拉住我:“這次,花和項鏈真不要了噻?”
我點頭。
嗯,這次真的不要了。
心臟和身體不知哪個更疼。
我搖晃著往前走,麵前的山、水、人都模糊起來。
閉眼前,我聽到人在喊:
“小夥子,你怎麼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