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腦海中又不受控製的響起那時候他對我的評價來。
那時候上了大學他便迫不及待地搬離我的家中。
為了離他近一點,我家捐了幾棟樓才換來A大學生的一個位置。
可A大成績卡得很嚴,望著那些可怕的數字,我隻能求助我的男朋友。
當我提出這件事的時候,他懷疑地看向我:“你真的能學懂嗎?”
教完一道題後,他忽然道:“沈雨疏,你退學吧,你實在是太笨了。”
我忽然覺得很傷自尊,但隻能笑嘻嘻地回應道:“沒關係,咱家有你一個聰明的人就夠了。”
“沈雨疏,你究竟在胡鬧什麼?”他聲音有些氣惱:“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
“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我還是下意識的道歉。
“蠢貨。”
我以為自己幻聽了,但看見他的嘴唇動了才發現是林子清說得是我。
我再也學不下去,隨便找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臨走之時我又聽見他的挖苦:“既沒有腦子,也沒有毅力,要不是有個好父母,你早就被社會淘汰了。”
所以呢,我看著霍燕的照片苦笑道:他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他。
彼時那邊很安靜,想來飯局早就結束了。
“有事嗎?”
他的聲音一響起來,我想要分手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全都化為一句卑微的:“你在幹嘛?”
“以後沒有正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他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尤為冷漠。
我忽然有些委屈,又有些憤怒:“我們是男女朋友,連打個電話也不可以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很忙,不像你每天無所事事。”
“沈雨疏,有的話我不好明說,但是我們確實思考的東西不在一個層麵,換句話說,你實在太蠢了。”
我拿著電話的手一顫,他仍舊說著,記憶裏他頭一次和我說過這樣多的話。
“不隻是智商,還有生活的方方麵麵,你不會做飯,不會拖地,甚至連被子都不會疊,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累了。”
我吸了吸鼻子,原來他是這樣想我的。
可是從來沒人告訴我需要做這些,打我記事起這些事情就是保姆做,我早就習慣了有人照顧的生活了啊。
“子清,你在跟誰打電話?”
那邊霍燕的聲音忽然傳來,我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你和霍燕大半夜還待在一起?”
他頓了一下:“這與你無關。”
“沈雨疏,你暫時別聯係我了,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
沒等我回複,他便利落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