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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名穿越到未知的世界。

係統讓我找回豪門少爺的身份,和那個假少爺放在一起。

這個世界,無人認識我,更無人愛我。

我花了整整十年,可這個家還是容不下我。

假少爺卻是全家的心尖寵,而我卻被全家人棄如敝履,被假少爺陷害欺淩。

直到我拿到白血病晚期的報告,係統還是沒有出現。

我倦了,我想,死掉也許就能回原來的世界吧......

我想我原來世界的家人了。

可當我就要死的時候。

曾經厭惡我恨不得我死的家人,全都跪在我麵前懺悔痛苦。

1

站在頂樓,我深吸一口氣,做著最後的跳樓準備。

攢夠了所有的勇氣後,準備跨上圍欄。

剛邁出兩步,殯儀館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池先生,非常抱歉,我們的接屍車突然全部爆胎了,您看可不可以改個時間來收屍。」

不可以!

我馬上就要死了,你此刻才告訴我改時間!

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但多年的折磨讓我習慣了隱忍,這怒火也被我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我已經支付了費用,協議上也白紙黑字寫著時間。」

「是的,是的......但是......或許您可以考慮換一家殯儀館?我可以給您推薦一家,我朋友在那裏工作,服務絕對讓您滿意!」

「就你家。」我堅持道。

穿越異世多年,我承受了無數的冷眼與不公。

如今白血病已至晚期,係統卻仍未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回家。

我渴望回到原來的世界,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

唯餘下這最後一搏——以死相搏,看是否能開啟回家的門扉。

為了增加成功的幾率,我連何時離世、哪個殯儀館接收、何時下葬、采用何種葬法,都依據八字請大師精心推算過。

這一切,都不能改!

「那真的很棘手,如果您實在急迫,恐怕隻能您自己送過來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抱歉,親自送,我做不到。」

假少爺被父母和姐姐們十年如一日的寵愛,而我,始終是那個被忽視厭棄的存在。

但這一次,至少在最後一件死的事情上,我希望我能如願以償。

「我正在頂樓,馬上就要跳樓,那具即將被收殮的遺體,正是我自己。」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

2

「您看,能否麻煩您借輛車,先趕過來一趟?」

我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良久沒等到他再開口,我權當他默認了我的提議。

“謝謝,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後,我還是覺得不確定因素太多。

精心算好的良辰吉時,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為了確保一切順利,我還是決定找個人來監督他們的工作。

可我沒辦法,隻能聯係那些“家人”了。

經過三次深呼吸,我鼓起勇氣給置頂的家庭群發了消息。

【打擾了,我今晚打算了斷自己,麻煩哪位有空的話,幫我料理一下後事。】

【也不會太麻煩,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隻需要有人監督他們按流程辦事即可。】

剛把整理好的後事處理順序表發到群裏,我就被二姐池秋蓉移出了群聊。

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被踢出群了,但每次都是我舔著臉求二姐再把我拉回來。

心中的苦澀如同潮水般洶湧,我硬著頭皮創建了一個新的群聊。

為了讓他們相信我真的是要自殺,我迅速拍了一張頂樓的照片,連同後事處理順序表一起發進了新群。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時間要來不及了,麻煩大家幫幫我。】

漫長的三分鐘靜默後,終於有了回應。

大姐:【別鬧了,如果你真死了,我可以。】

好一個“可以”。

【謝謝您,麻煩您了。】

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我準備專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該跳樓結束我的生命了。

然而,手機突然開始頻繁震動。

池一然:【哥,對不起......大姐晚上有台手術,還是別麻煩她了吧。】

池一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衝動,我已經和爸媽姐姐們往家趕了。】

看到池一然發來的消息,字裏行間都是歉意,我清楚,自己又成了眾矢之的。

二姐池秋蓉最先按捺不住。

二姐:【一然,你憑什麼道歉?你哪裏對不起他了?】

二姐:【他不就是因為全家陪你露營野炊,沒陪他過十八歲生日而耿耿於懷嗎?】

二姐:【池陽,你自己不是說這生日不過了嗎?現在又要尋死覓活的,你神經病啊!】

淚水不自覺地滑落臉頰。

我努力抑製著哽咽聲,咬牙平淡道:

【嗯,我有病。我很快就死了。】

池一然,是爸媽意外將我弄丟後,領養的孤兒。

為了彌補對我的虧欠,池家人將所有的愛與關懷都傾注在了池一然身上,包括那本應屬於我的那份。

即使我回到池家,拚盡全力想要融入,我費盡心力討好所有人,把自己貶低到了塵埃裏。

情況也並未有任何改變。

反而因為我的努力融入,池家人擔心會讓池一然誤會多想,對他更是加倍寵溺。

我親耳聽到過,他們說,我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要搶走池一然的幸福?

可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啊......

池一然並非省油的燈,他害怕我會搶走池家人的寵愛,從未停止過陷害我,還總是惡人先告狀。

每當這時,池家人總會心疼地將他護在身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我。

“你就不能大度一點,非要找一然的麻煩嗎?”

我傷心欲絕,有口難辯。

我本也是原世界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兒子,卻因穿越時空,被係統強行綁定到這個全然陌生的異世界。

又被迫承受這裏的記憶與情感。

在思念原世界父母的同時,還要承受異世界中的種種不公與折磨。

兩種極端的情感交織,讓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與掙紮之中。

如今,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我已經是白血病晚期,很快就要死了。

3

站在頂樓上吹著冷風,我突然憶起。

那位大師隻是推算出了吉時,卻並未限定死的地點。

池家人半天也不說個準話,估計是在陪他們最愛的那個池一然吧。

索性我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殯儀館,打算在那裏了結一切。

路上,手機屏幕閃爍不斷,震動聲此起彼伏。

媽媽:【陽陽,你怎麼成這樣了。】

媽媽:【不怪一然,是我非要帶一然去露營的。】

媽媽:【媽這就回家,回家給你補辦生日,行嗎?你都多大了,別鬧了。】

二姐:【讓他作!我倒要瞧瞧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二姐:【跳樓?怎麼不幹脆投湖和跳海啊!】

二姐:【有時候我真的很痛心,池家怎會有你這樣白眼狼的狗東西!你當年怎麼沒死在外麵......】

讀著這些話語,我的心頭一緊,淚水無聲滑落。

禍不單行,抵達殯儀館不久,海葬中介的電話不期而至。

他告知我,原定的海葬時間需要延期,因我預訂的那艘船,被誤打誤撞闖入小島露營燒烤的一家人,當作柴火劈了用去篝火晚會。

沒辦法,跳樓去死這個事隻能先暫停了。

我站在殯儀館的樓頂邊緣,身體因情緒的激蕩而搖搖欲墜,最終隻能倚靠著冰冷的圍牆坐下。

病痛愈發肆虐,我筋疲力盡,隻能蜷縮成一團,任由意識逐漸模糊。

在這狂風亂作的頂樓天台,孤獨地迎來了我在異世界的十八歲生日。

晨光初破黎明,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海邊。

這一次,我決定遵循二姐池秋蓉的“期望”,投海而去。

4

海風輕拂,海浪輕拍著岸邊,無垠的海麵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確實是個埋葬自己的好地方。

我迎著暖陽,毅然決然地步入那片深藍。

秋日的海水帶著幾分寒意,冷的透徹心扉。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回家。」

「馬上......馬上就能來找你們了......」

可笑的是,這個世界根本不願意放我離開。

我被一位漁民大叔救起,送往了醫院,巧的是,那正是大姐池寒瑛工作的醫院。

「小夥子,你醒了,快叫醫生!」大叔焦急地呼喚著。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池寒瑛那冰冷責備的眼神,「池陽,你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她的話語中滿是疏離,「知道我今天值班,特意來給我添亂?」

我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點頭應和:「您說的都對。」

見我態度輕慢,她眉頭緊鎖,語氣更冷:「任性也要有個限度,過了頭隻會讓人厭煩!」

池家雖有兩女,但大姐向來忙於工作,對我多是淡漠。

這樣的指責,反而讓我感到一陣刺痛。

漁民大叔見狀,不滿地拉過醫生,「現在的醫生都怎麼了?病人醒了不關心身體,倒先教訓起人來了!信不信我投訴你們醫院!」

池寒瑛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片刻沉默後,她冷笑一聲:「你總是這樣一驚一乍,也就一然還信你那一套。他昨晚就帶爸媽回去了,你卻一夜未歸。你對得起一然對你的關心嗎?對得起他特意為你準備的晚餐嗎?」

說著,她轉向醫生,語氣中帶著責備:「醫院裏那麼多病人需要照顧,你怎能讓這種戲精占著病床?」

醫生麵露難色,我掙紮著坐起,「謝謝醫生,我沒事,不用檢查了。」

正欲離開,漁民大叔迅速拉住我,「小夥子,別跟這種沒良心的醫生置氣。你臉色這麼差,還是讓醫生看看才放心。」

酸澀鼓脹的情緒瞬間擠滿了整個胸腔,眼眶瞬間濕潤。

原來,陌生人都會關心我。

可我的大姐卻視而不見,我的家人更是厭煩。

為免在池寒瑛麵前失態,我轉身走向坐診台。

「大叔說得對,我還是看看病吧。」

5

池寒瑛臉色鐵青,轉身欲走。

醫生在鍵盤上敲擊後,聲音驟響:“白血病晚期?你三周前就已經確診了,怎麼還沒安排配型手術?”

診室內一片死寂,漁民大叔驚愕地看著我。

我淡然地搖了搖頭,打破這份沉重:“不用了,我不想治了。”

池寒瑛的腳步一頓,回頭望來。

與大叔的關切不同,她的臉上滿是不屑:“池陽,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先是尋短見,現在又整出個白血病晚期。你投海是算好時間的吧,專往人多的地方跳。誰不知道你和一然一起學的遊泳,同一位教練,一然都能拿校園賽金牌了,你的技術能差到哪去?”

她邊說邊瞥向漁民大叔,語氣中帶著諷刺:“沒點真功夫,能撐到有人救你,還毫發無損?”

和池一然一同學習遊泳確有其事,但我卻是徹頭徹尾的旱鴨子。

記憶中,池一然沒少害我。

有次趁教練不備,他竟將我按入池底,企圖讓我溺水。

幸好教練及時發現,我才幸免於難。

事後我向家人哭訴,得到的回應卻是:“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一然怎麼可能害你。”

在池家人眼中,池一然是完美的存在,他們怎會相信他會傷害我這個“無足輕重”的人。

從那以後,我再未踏入泳池半步,對水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

見我不語,池寒瑛以為自己的話戳中了我的軟肋:“別再用這種方式博關注了,我給你出個主意,去無人區徒步,保證沒有回頭的路。”

我低頭苦笑,自嘲般點頭:“好。”

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池寒瑛,她眉頭緊鎖,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我已經夠累了,沒心情陪你演這場戲。”

“嗯,那就不打擾了。”我平靜地回應。

看到我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池寒瑛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她清楚,以前隻要她提及疲憊,我總會想方設法地安慰她,但如今,我卻無動於衷。

“別拿死來威脅我,有本事你就別再踏進家門!”她的話語中帶著刺。

對於這樣的威脅,我內心竟異常平靜。“好,不回去。”

“放你爹的屁!池陽也是池家的一份子,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不回就不回!”關辰突然闖入,擋在我身前,將池寒瑛的視線隔絕開來,“池家的家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麵對關辰,池寒瑛的氣勢瞬間弱了幾分。

她不敢輕易得罪這個比池家更顯赫的朋友。

“你!”她欲言又止,氣的麵色漲紅。

關辰眼神淩厲:“你什麼你,滾!”

6

池寒瑛甩袖離開後,那位救我的大叔也默默退出了房間,似乎相信了池寒瑛的言辭。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池陽,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池家那種地方,除了給你添堵還能有什麼?要不,我帶你出國吧,哥們養你。”關辰搬來一張椅子,緊挨著我坐下。

關辰是我穿越到這個異世界後結識的第一位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他性格直率,家庭溫馨,總愛為朋友出頭。

池一然曾試圖用他那套茶言茶語挑撥我們,結果卻被關辰這位“鑒茶達人”當場揭穿:“不好意思,我這人不愛喝茶,尤其是綠茶。”

他的機智反擊不僅讓池一然的詭計落空,反而加深了關辰對我的同情,也讓我們之間的友誼更加堅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你不是去國外度假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我假裝瀏覽著原始森林的紀錄片,試圖轉移話題。

“別提了,出去瘋了一個月都好好的,就昨天開始,心裏莫名地慌,閉上眼全是你出事的畫麵......我實在放心不下,就趕回來了。果然,你又被欺負了。”

關辰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

關辰不知道我穿越者的身份,更不知道我身患白血病,以及我準備死的念頭。

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感應,我心中暗自揣測,卻不敢深究。

“係統?係統?”我在心底默默呼喚,但回應我的隻有寂靜。

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關辰:“我沒事,真的。”

“想不想去散散心?”關辰注意到我的屏幕,提議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原始森林,風景絕美,空氣清新,我們可以去徒步探險。”

我本欲拒絕,但看到關辰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吧,那就去吧。”

我暗想,如果這真的是一條不歸路,那這次旅行就是我們兄弟兩最後的時光了。

就讓我再放縱一次,好好享受與這世界上唯一一個關心我的朋友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吧。

我收拾心情,準備出發。

這時,醫生連忙站起身。

他顯然聽到了池寒瑛之前的話,輕聲提醒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跋涉。”

“為什麼?”關辰不解地問。

“沒事,我最近吃不下飯,醫生說我有點貧血。”我迅速接過話茬,拉著關辰離開了診室。

我知道關辰是個感性的人,一旦知道我的病情,定會難過不已。

我不想讓他承受這份痛苦,也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更不想被他勸著去無休止的化療。

總歸要死的,死了就回家了。

7

出行的裝備由關辰籌備。

這條線路以其絕美的自然風光聞名,沿途雪山巍峨、峽穀深邃、瀑布潺潺,預計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才能完成,難度恰到好處。

為此,關辰還為我安排了一個三人小團隊,以便相互照應。

夜幕降臨,我們與同行的夥伴們圍坐在露營點,享受著燒烤野炊的樂趣,加速著彼此間的熟悉與默契。

隨著夜色漸濃,大家都陸續返回帳篷休息,為第二天的徒步養精蓄銳。

我獨自舉起手中的啤酒,對著星空輕輕一碰,算是與明月共飲。

投海時遺失的手機已被關辰替換,新卡也已補辦完畢,直到此刻我才按下開機鍵。

幾乎同時,二姐池秋蓉的視頻通話請求跳了出來。

我站起身,悄悄離開了安靜的帳篷區,走向靜謐的角落。

此時已是深夜兩點,視頻接通後,映入眼簾的是池家別墅的小花園,池家人正圍繞著池一然,看起來溫馨極了。

“池陽,你究竟想怎樣?這樣戲弄我們很好玩嗎?兩天都不開機!”池秋蓉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昨天一回家,一然就親自下廚準備了你愛吃的,結果你沒回來。今天他又張羅著給你燒烤,你倒是挺會躲清閑!”

媽媽接過手機,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憂慮:“陽陽,回家吧,家裏人都擔心你。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該學會為家人考慮了。”

爸爸則在一旁冷笑:“哼,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該生你,你怎麼不去......”

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十分明了。

心臟處痛極了,我不懂,到底還要讓我承受這無端的痛苦到什麼時候?

十年還不夠嗎?

我的聲音卻異常平靜:“我牛羊肉過敏,不能吃燒烤。你們不知道嗎?”

這句話一出,視頻那頭的指責謾罵聲瞬間凝固。

我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心中的悲涼如潮水般湧來,最終歸於一片死寂。

我沒再說話,毅然決然地邁向了深邃的山林。

8

「接通了?」大姐池寒瑛走出房間,目光落在池秋蓉手中的手機上:「我就說嘛,上午還特意來找我刷存在感的人,怎麼可能不接電話......」

池寒瑛的話被匆匆趕來的傭人王姐打斷:「大小姐、夫人!你們快去看看池陽少爺的房間吧!池陽少爺,他......」

「怎麼了?」池家人紛紛起身,向地下一樓,我的專屬房間走去。

穿過堆滿雜物的走廊,剛到門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讓池家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

池一然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驚膽戰。

屋內一片狼藉,地上是幹涸的血跡,牆角和垃圾桶裏散落著一袋袋用過的血紙。

這一幕,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池寒瑛作為醫生,最先恢複了冷靜。

她快步走進房間,查看那些血紙,隨後怔在了原地。

「他......他好像不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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