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帝下令各位皇子誰先有子嗣，便立誰為儲君。

我南疆女子天生好孕，得三皇子寵幸後，便懷有了身孕。

三皇子大喜，封我為妃，將我與腹中胎兒視為珍寶，細心嗬護。

婢女服侍我時不小心碰到我的腹部，便被杖斃。

為了靜心養胎，我去了府中最偏僻的院子。

懷孕七個月時，新來的側妃仗著母族的強勢和皇子的寵愛，在府中作威作福。

還將我當成不受寵的姬妾，與仆人私通，甚至想偷偷生下孽種。

“一個不受寵的賤妾，竟敢背著三皇子偷人，竟敢懷上野種！”

她將我膝蓋骨削掉，放老鼠撕咬我的肉，找來乞丐無賴淩辱我。

甚至將我腹中胎兒硬生生地扯了出來。

她捧起扯成碎塊的死嬰向三皇子邀功。

“妾身發現這賤妾私通，竟誕下孽種，殿下必須嚴懲啊！”

1

我懷孕已有七個月，身子愈發的沉重，不愛走動。

我臥榻為腹中孩兒做新衣裳，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真是膽大包天，有辱皇家顏麵！”

“竟敢與下人私通，還留有孽種，看我不好好教訓這個賤妾！”

“側妃娘娘說的是，這賤人竟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決不可饒恕！”

這裏是府中最為偏僻的地方。

平時都寂靜的很，無人走動，怎麼今日如此吵鬧？

擾得我心煩氣躁，無心做女工。

我緊鎖眉頭，詢問貼身丫鬟若若：“外麵是怎麼回事？你去看看。”

若若聞言出去，卻久久未歸。

我不慎被針線劃傷了手指，看向屋外不由得擔心。

於是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推開門。

卻看見院子中央圍著一群人。

若若被人摁在地上，小臉高高腫起，嘴角溢出鮮血。

她麵前的人高舉著手正要扇下去。

“住手！”

我連忙過去阻止。

眾人聞聲都看向了我。

我快步上前護住若若，“她這是做錯了什麼？竟罰得這麼重！”

若若一見我便哭了，聲音嗚咽不清。

“這個小賤婢竟敢衝撞我家側妃，自然該打！”

側妃？

聽聞三皇子府來了個側妃，是丞相的千金，母族權高位重，性子又嬌憨可愛，深得三皇子的心。

於是三皇子將後院之事一並交於側妃管理，對她寵愛有加。

聽聞側妃進府的第一天，便開始一個個將所有的姬妾都問候了一遍。

有的納為自己的人，有的被排擠孤立。

還將府裏樣貌好的丫頭全都變賣，府中人都對她唯命是從，不敢違抗。

側妃上前來打量我，看到我隆起的腹部。

一巴掌扇了過來，“就是你這個小賤妾！”

我一下子被打懵了，“什麼？”

“你竟敢與下人私通，還懷上了孽種！”

“就算不受寵，也不能饑渴到這種地步吧！”

我終於反應了過來。

2

一巴掌回扇了過去，冷聲道：“放肆！我懷的可是皇家子嗣！”

側妃大笑，連扇了我幾個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與人私通已經大過！竟敢冒充皇家子嗣，你好大的膽子！”

“看我今日怎麼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再敢胡說八道！”

若若掙脫開，扶起我。努力地張開腫紅的嘴，對側妃大喊：“膽大的是你！這可是三皇子妃，三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側妃一愣，隨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什麼三皇子妃？三皇子妃怎會在這種破地方！”

“我看你們是想得寵想瘋了，得了失心瘋！”

“看來你這個賤婢還沒記住教訓！來人，將她這個破嘴撕爛！”

三四個婢女圍了上去，傳來若若疼痛的呻吟聲。

我剛要去攔，側妃一腳踢在了我小腿上，我立刻跪在地上。

“急什麼，這不就到你了？”

她抽出一把匕首，將我的膝蓋骨削了下來。

“既然腿老是亂動，那就永遠都別站起來了。”

“像你這樣的賤人，就應該跪在地上！永遠的跪著！”

膝蓋疼痛難忍，我雙手撐地，才勉強支撐住身體，臉色蒼白。

“我真的是三皇子妃，你若不信便去問問殿下。”

側妃不屑的看著我，“你這一眼便能戳穿的慌，還需勞煩殿下？”

“看來還是罰你罰的太輕了！來人！”

“去抓幾隻老鼠，拿來燒紅的鐵盤！接下來我們玩個有意思的！”

3

側妃派人脫去我的衣裳，將老鼠放在我身上。

婢女粗魯地撕爛我的衣裙，露出一片春色。

我盯著她手中的老鼠，一陣惡心，麵露恐懼。

老鼠在我身上，瞪著眼睛看著四周，遲疑緩慢的向上爬。

側妃夾起那通紅的鐵盤貼向老鼠，老鼠痛得尖叫，受到了驚嚇，開始撕咬我的肉。

我疼得苦苦求饒。

可側妃並不理會，饒有興致地看著。

沒過多久，我渾身血肉模糊。

側妃覺得沒了意思，便將老鼠摔死在地，轉頭將鐵盤貼在我身上。

我的肉觸到通紅的鐵盤瞬間火辣辣地疼，我痛得攥起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

我終於忍受不住倒在地上，冰冷的地麵給了我絲毫緩解。

側妃望著我衣不蔽體，虛弱地躺在地上。

“真是個賤人，都這副模樣了還想勾引誰！”

“不如......”

她找來了幾個乞丐無賴，他們一見到衣不蔽體的我，立刻亮了眼，如饑似渴地盯著我。

“你們可要好好對她喲，完事之後我把這袋銀兩賞給你們！”

側妃顛著一大袋銀兩，滿眼得意地說。

乞丐無賴一擁而上，急著解開自己的褲腰帶，餓狼一般伸手向我摸來。

我一臉驚恐地想往後退，卻早就沒了氣力。

我死死護住隆起的腹部，連連搖頭：“不要，不要過來！”

“我可是三皇子妃！你們若碰我，三皇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乞丐無賴遲疑地看向側妃。

側妃信心滿滿。

“不過是個腦子出問題的賤妾！”

“你們盡管上，三皇子殿下絕對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4

就在我絕望地閉上眼。

若若突然護在我麵前，很快那些乞丐無賴將她吞沒。

我眼看著若若被他們撕爛衣裳，被粗魯地蹂躪。

我看著若若絕望的躺在地上，被他們淩辱。

若若轉頭看向我，扯動嘴角已經被撕裂的嘴，無聲的說。

她分明是在說。

“三皇子妃別怕，若若會保護你。”

我淚流滿麵，我護不了她，卻還讓她護我。

她隻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我第一次見到若若，是他爹將她賣給人牙子。

我見她乖巧，就出了更高的價將她買來。

她說：“若若不值得這麼高的價。”

她說：“爹爹是為了養我弟弟，他也是逼不得已。”

我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

她掙脫：“主子，若若臟......”

我搖頭，“若若值得，若若千金難買，隻是我運氣好罷了。”

“若若一點都不臟。”

若若，一點也不臟。

“喲，真是主仆情深呐！”

側妃走到我麵前，伸手向我的肚子。

我死死地捂住肚子，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她用力剝開我的手，“若是手不想要了就直說，我肯定會成全你的。”

“將她的手給我按住！”

她抬腳踩向了我的手，狠狠地碾壓了十幾下。

我都沒有氣力哀嚎，虛脫地垂下手。

腹中胎兒狠狠地動了一下，仿佛想將這個狠毒的女人一腳踹飛。

她輕笑，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腹部。

她突然收起笑容，手用力地按壓下去。

腹部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一個孽種，還沒出生就敢衝撞我！”

她一時怒起，“將匕首遞過來。”

等待時還狠狠地踢了我肚子幾腳。

我感受到一股熱流從我身下湧出。

“不要！我的孩子！”

我絕望地發出最後的喊叫。

“若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三皇子定要滅你們九族！”

5

側妃拿起鋒利的匕首，將我下身劃開一個小口。

“哈哈哈哈哈哈都到這時候了，還做著你的大夢呢？”

“別害怕，很快你就能看到你的孩子了。”

她將手伸了進去，剛剛好。

她抓起胎兒的腳就硬生生地往外拽。

我疼得撕心裂肺。

拽出來了兩條腿。

隻拽出來了兩條腿，剩下的卡在了裏麵。

她隨意地扔在了地上，繼續掏。

上半個身子被拉了出來。

我幾乎快要暈厥。

她捧著頭來到我麵前，“你看，還是個男孩呢！”

“隻可惜，是個死嬰！不過他一個孽種，活著也是留不得。”

“賤人就該有個賤命！”

我看著支離破碎的孩子，絕望地閉了眼，心死如灰。

“你們三個賤人就該一起下地獄！”

“快給我把府中所有的仆人找來！”

一眾人哄哄來到這個昔日無人踏入的偏院。

“讓我看看哪個下人才是你的奸夫！”

仆人見到這慘烈的場麵，嚇得跪倒一片，一聲不敢吭。

“都說血濃於水，你們去準備水來，越多越好。”

“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6

“你們在幹什麼！”

“怎麼聚集這麼多人來這兒？”

三皇子邁著大步而來。

側妃急忙捧起死嬰的碎塊，邁著妖嬈的小步向三皇子邀功。

“殿下，妾身發現這賤妾與下人私通，還懷有孽種！”

“還竟敢冒充皇家子嗣，還好妾身敏慧，識別了她的謊言！”

“妾身正幫殿下分憂呢，這就是她產下的野種！”

三皇子看著她手中鮮血淋漓的碎塊，忍不住想吐。

“這是什麼？扔遠一點！”

“何人如此放肆！本皇子竟不知府中有如此大膽的人！”

三皇子大怒，嚇得眾人低下了頭。

側妃嚇了一跳，急忙撫摸三皇子的胸膛，貼著三皇子說：“殿下息怒，可別氣壞了身子。”

側妃的貼身丫鬟元香很有眼力勁，急忙跪在地上：“殿下，這可都是側妃的功勞，若不是側妃，這孽種可能就魚目混珠了呀！”

“側妃對殿下可是忠心耿耿，不敢懶散半分，將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三皇子聞言，握住側妃的玉手，“辛苦側妃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處理吧，本皇子還有要事。”

三皇子剛要離開，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環眼四顧。

這院子正是我居住的地方。

他遲疑，還是向我走了過來。

“本皇子還是看看究竟是哪個賤人，竟敢偷人！”

我意識已經模糊，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三皇子的聲音。

是，是夢嗎？

還是瀕死時的回馬燈？

我虛弱又委屈地喚了一聲：“殿下......”

三皇子瞳孔一震，聽出了我的聲音，快步走來。

看到我衣不蔽體，血肉模糊，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