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淩小叔的白月光被小叔發現了,
所有人都說我要被小叔拋棄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我喜歡了養我的小叔十年,現在我們是肉體伴侶,
可是,這一次,我碰到了他的逆鱗,
所以,他切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
在他的訂婚宴上公布了是我勾引他的音頻,
於是,我和別的男人跑了,他卻將我堵在酒店,
「乖,卿卿,小叔錯了,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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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下,舞動的俊男靚女,
我強掰開唐詩月的嘴,將手裏的一杯烈酒,灌在了她的嘴裏,
她嘴裏發出的咕嘟聲,呢喃求救著,身邊是我朋友的歡呼聲,
我身下是求救的哽咽,
突然,門處傳來一聲劇烈的聲響,一個西裝革履,容貌矜貴的男人闖了進來,
是我的小叔,我愛了陪伴了七年的男人,
「溫卿,我說過,不許碰她!」男人神情冷淡至及,
我的身上,被他從未有的冷漠視線注視,
而今天早晨,他還喝了我放在他床頭櫃邊的熱牛奶,擁抱了我出門,
他一進門便將我手下的女人抱了過去,
而那個柔弱的女人,躲在我心愛之人的背後,用害怕的眼神向我炫耀著,
身邊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不是溫亦嗎?」
「來給溫卿撐腰的?」
「怎麼可能,溫亦可是追了唐詩月好久,來救唐詩月的吧。」
「溫氏的小惡魔還得她小叔來治啊。」
我就是她們口中的小惡魔,在學校裏,隻要招惹溫氏總裁的女人都會被我警告懲罰,
沒有人敢輕易招惹我,除了,
唐詩月,我小叔的白月光,
以前我小叔並不是不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說,唐詩月是我小叔大學時的同學,
家裏出了變故,當時輟了學,現在又回來重新研學,
當年二人愛的風風火火,我還在上初中,
現在這一朵鏗鏘的玫瑰回來,小叔恨不得把她用玻璃罩保護起來,
現在卻被我困在酒吧裏當眾灌下了烈酒,
我成為了她們二人中間的惡毒助推者,
沒人知道,我喜歡了我小叔七年。
七年間,我排除了一切可能靠近我小叔的女人,
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我明白,以前的一切不過是我沒有碰到小叔真正在意的人罷了,
「溫亦,你怎麼來了?」唐詩月眸子裏全是得救後的狡黠,以及看向心愛之人的眷戀,
小叔看向唐詩月眸子裏全是溫柔,「我擔心你。」
他從不會這樣對我,我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有情之人的糾纏。
不少人眼裏都浮現出了幸災樂禍,
一邊是郎才女貌的情人重逢,
一邊是想看看這個溫氏總裁該怎麼對欺負自己心上人的侄女。
溫亦不出眾人所望,
當著眾人的麵,將我拉至人群中央,「唐詩月不是你能碰的,溫卿,認清你的身份。」
說罷便隨手用桌邊我剛剛沒有倒完的那杯烈酒灌在了我的嘴裏,
我們視線在空中交彙,我眼中全是不屈,
淚水霧蒙蒙地勾起了我以前的回憶,
溫亦的臉和多年前在孤兒院中那個模糊的臉開始重逢,
在孤兒院裏,我會將死老鼠塞在別的女孩的背裏,拿著剪刀去剪別人的肩膀,
院長說我是天生的惡魔,教不好,
唯獨溫亦,他一個少年牽著他嫂嫂的手,說要領養我,
對院長說,「你們隻知道她要拿著剪刀剪別的男孩子的手臂,」
「卻不知道是那些男孩子先用手臂將她推到泥堆裏的。」
從那以後,我將我所有邪惡的一麵都藏了起來,隻等溫亦回頭,
我怕,我本來的樣子會嚇到他,
他那樣溫柔,純白,
可,
「詩月,這樣便還給你了。」
我的那抹亮色,現在,要去照耀別人了
一瞬間,我這個侄女和他心上人的位置不言而喻,
然後,門開門落
酒吧包廂裏,靜謐無聲,
眾人識眼色的離開了,我坐在酒吧沙發的靠背上,一聲不吭,
*
我回到家裏,溫亦坐在沙發上,身上還有剛剛抱過唐詩月的溫存,
而我們的房間裏每天都會放上我喜歡的熏香,我們在我喜歡的熏香裏,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哪怕小叔從來不愛看,
我撒撒嬌他卻還是會把我抱在沙發上,陪在我旁邊處理文件,
她的香水氣就那麼衝進了整個房間,惡心。
可是我喜歡溫亦,就算忍著唐詩月身上的香水味道,我也想靠近我小叔幾分,
我不怕我的小叔來懲治我,因為,我們早就纏綿過無數次,
在外人眼中的小叔和侄女,回到家中,夜晚,或者白天,就會交疊在一起,
極盡荒謬,但卻荒謬地令我享受,沉淪
溫亦他,是否也像我一樣享受著我們這段見不得人的感情?
盡管他每次都會捏著我的下巴,“溫卿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知道我魅惑的樣子有多卑微,可不就是這樣的樣子才讓他沉淪嗎?
溫亦冷眼看我,眸中卻全是情欲,
他不舍自己的純白被玷汙,卻舍得將那些齷齪的心思發泄在我的身上,
今天酒吧的事情好似被一筆帶過,
反正,我這樣玩物的開心與否,他怎麼會在意呢?
我身前的男人將我扔在床上,
夜光朦朧照在兩具交疊的身影之上,
嫩白的雙腿勾上勁力的後腰,
「啊嗯——」我呢喃的聲音成為了他身體最利的刺激,
我不在乎他剛剛是不是曾經抱過別的女人,
他的身體已經被我馴服,
耳邊還響著溫亦低啞難受,但威脅我的話,
「溫卿,如果你再敢動唐詩月,我就斷了你的經濟來源。」
說完,他將唇落在我的臉頰,
就這樣懲罰我在酒吧裏為難唐詩月的事情,
我側臉,
剛剛親過別的女人的嘴,我不想他碰在嘴唇,
溫亦身子又一瞬間的呆愣,但旋即又靠了過來,
那股溫存隻能落在耳垂之上,
似乎是我的反抗激怒了他,他的床伴怎麼可以有自己的心思,
身下的纏綿抵死,我叫出了聲,
床邊的碗應聲摔在地上,一陣刺痛傳來,
我低頭,那碗是白天我走的時候放在溫亦床頭的,裏麵還有我給他熬的粥,
他一直胃不好,我為了讓他能吃一些東西,從前一天晚上就準備的粥,
就那樣灑在了地上,碗片順應著粘膩的百合粥劃在了我的後腿連接腳腕處,
鮮血,融在泛亮的白粥裏,漸漸稀釋,
溫亦冷眼看著我腳上的殷紅,還是將我拉了過去,
想繼續剛剛的交纏,
我將他推開,嬌媚的聲音在房內刺耳又冰冷,「沒意思。」
*
溫亦臉色驟冷,眼睛盯著我,唇內冒出幾個字,「都到現在了,裝什麼?」
之前不是沒有做到一半他停下來的時候,
記得第一次我引誘他和我做的時候,做到一半就離開了,滿臉冷傲,
事後懊惱地拽著我的衣領說,「溫卿,你要不要臉?」
卻再次漸漸沉淪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勾引之下,
慢慢地,
我以為我就要成功,他的身上慢慢地隻有我一個人的香水味道,
他夜晚一個人站在窗前時,也會下意識回過頭來看我做什麼,
每天早晨他的臥室都會有我前一天晚上準備好的粥,
晚上會喝一杯我提前給他熱好的牛奶,
我會在他旁邊撒嬌,「小叔,明明我才是年齡小的那一個,怎麼是我來照顧你?」
可是我願意,
我想要看著他遊離在萬家燈火之外時,下意識向我投去的目光,
我從小被他從孤兒院帶回來,
他一步一步將我養大,
我能感覺到他和我沉淪時,
從一開始的罪惡與抗拒,
到現在的自然。
可不一樣了,我有一些東西不一樣了,
唐詩月,那個女人
今天小叔出現在酒吧裏,我便徹底認清了小叔對我的感情,
不過是一個玩物
我原本是他的家人,
在我自己的作死之下,
成為了他的,床伴,
看著對麵落地窗上映著的那兩抹肉色,
我側開臉一語不發,
身上的溫亦見我如此,溫度抽離,「是挺沒意思的。」
溫亦臉色冷冽穿起衣服便摔門走了,
我玩味的笑了,笑我是個玩物,
笑從前那般溫柔高貴的小叔,如今被我變成了這樣冷漠的模樣。
笑,我這樣天生的惡魔,妄圖把天使拉下神壇,
裹上被子,留著房內一地的狼藉,我昏昏沉沉的睡在了床上。
我是被導師的電話叫醒的,
他問我,出國留學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囫圇地回應著,
掛斷電話翻開了新聞,
溫氏總裁訂婚?
我從床上坐起,收拾了房間裏的狼藉,
看著廚房裏我已經熬好的粥時,我呆愣了一瞬,
這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嗤笑一聲,穿好衣服出門。
漫天的花瓣,成群的記者,還有來來往往溫家的貴賓,以及我的養父母。
這是一場溫馨的儀式,除了我,所有人都如期參加。
溫亦看見我,眼中閃過冷冽,下意識將唐詩月護在身後,
養父母拉著我上台,
唐詩月眼神與我交彙,眼中的挑釁快要溢了出來,
突然覺得溫亦和唐詩月很配,兩個人對我,都是這麼警惕。
倏爾,台子身後開始響起聲音,
是我的,我和溫亦的錄音被放在了訂婚宴之上,
女聲從我身後的屏幕傳出,
在大廳裏,一眾人群之中響起,魅惑且虔誠,「小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後麵,大致就是我小叔的抗拒,我的靠近。
小叔眼裏滿是愕然,唐詩月眼中全是得意。
唐詩月!
以及,溫亦,這段對話所處的時空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的心臟被人抓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轟然乍起
「這是溫卿吧!」
「是是是,溫亦的侄女。」
「天哪,那他的養父母不後悔嗎?找了個養女居然想勾引自己的弟弟。」
「誰知道呢,豪門真亂啊。」
唐詩月無辜的聲音在一陣嘈雜之中顯得格外突出,
「卿卿,你居然喜歡你小叔嗎?」
我轉頭看著我身邊那個矜貴的男人,
勾唇,以前純白的亮色開始模糊,
溫亦垂眸看我,冷漠,一如昨晚看到我腳上的鮮血一般,
眼神似帶了我沒看懂的期待,
唐詩月,裝什麼?我喜不喜歡你心裏沒點數嗎?
所以溫亦,就那樣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演變,轉化,
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我,
想起了早上導師給我發出的出國留學的邀請,
我心中有了答案,
我的聲音在沉靜的大廳內顯得格外突出,「原來是喜歡的,現在——」
他仍沉靜地站在那裏,唯一有點的反應便是
神情輕滯,我看到了他唇角的呢喃,「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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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原來,我走下了台,將我身邊的養父母推開,「不喜歡了。」
一擊千層浪,如同唐詩月預期的慌亂無措,窒息,
哪怕我整個人像被玻璃罩籠住,連呼吸都開始疼痛,
可我都沒有表現出來,
溫亦站在原地,如同陌生人一般看著這場鬧劇,
我突然就放下了,
兩邊的人群自動給我讓出一條通道,我麵色沉靜的從那條通道走了出去,
留下一廳的熱鬧和祝賀,離開了。
唐詩月以為,她們的訂婚宴就這樣高興的結束了,
一邊結束了她的情敵,一邊抱到了她的意中人,開心地坐在溫亦的副座,
轟然,一輛汽車徑直別過,將轎車上的兩人嚇得變色,
我透過車窗看到了溫亦眸中的怒火,他扭頭看到了我,
這讓我想起以前,
那時我剛學會開車,提了車興衝衝地想和小叔分享,
恰好是一個聖誕節,我穿著聖誕老人的玩偶衣服開上這輛車,
夜晚,在路上遇到了下班回家的小叔,
他剛被我別車被迫停車下來,
眸子裏全是怒火,
卻在見到摘下老人玩偶頭套的我時,
眼中閃出了皸裂,
我從沒感受過他那樣用力的抱緊著我,
不過現在他不會抱緊我了,因為他身邊的唐詩月受到了驚嚇,
他生氣地繼續將車驅動,
我勾唇,小叔,你不知道嗎?對於你而言,現在惡魔的撕咬已經很輕了,
我腳踩油門,
前麵的車子卻被另外一輛車子抵停,
在這條郊外的路上,隻剩我們三輛車,我和小叔前麵的車裏,
下來了一個身影,一身勁裝,笑容邪魅。
唐未,唐詩月的弟弟,我決定留學的同伴。
他將我從車上扶下,
「惡魔,就應該和惡魔在一起啊。」唐未的聲音在路中央響起,
他的手臂穿過我的後腰,將我腰側貼在他的胯骨處。
溫亦將車門用力關上,他的神情難以言喻。
「他是誰?」溫亦感覺有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我笑了笑,我認識他是誰,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討厭他姐姐,我一直是知道的,
我不用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隻用知道。
這一刻,我們站在了同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