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紗時,我收到一條陌生女人的消息。
“我懷孕了,聯係不上你老公,能幫我轉達嗎?”
我指尖發麻,猩紅著雙眼質問老公,可他卻不以為然地刪除短信:
“朋友玩大冒險輸了鬧著玩而已。”
回家路上,一向開車平穩的他險些闖了好幾個紅燈。
他溫柔地幫我解開安全帶,略帶歉意地說道:
“今晚就不陪你吃飯了,公司加班。”
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影,我的心好似栓了一塊千斤巨石不斷下墜。
十年的感情最終還是潦草收場。
......
我失魂落魄地走進書房,打開電腦給大學教授發郵件。
之前拿到斯坦福錄取通知書卻意外懷孕。
幾番掙紮後選擇為家庭犧牲自己的夢想。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萬幸當時隻是申請延期一年入學,並未徹底放棄學籍。
發完郵件後,我打開手機預定2周後飛往美國的機票。
屏幕裏跳出一條視頻。
畫麵裏顧北塵眉眼寵溺將女人攔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幫她掖好被子,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好似一把燒得通紅的烙鐵燙在我臉上,硬生生撕掉皮肉。
我突然很想歇斯底裏地質問他,
是不是隻要他願意,
在任何女人麵前他都可以演出情深似海。
我以為自己是他的心尖寵,到頭來卻不過是玩物的其中之一。
視頻裏還斷斷續續地響起他們交頸纏綿的曖昧聲。
“你到底愛誰。”
顧北塵伏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我隻愛你。”
我無意識地一遍又一遍重複這段視頻。
一刀又一刀地剜去顧北塵紮根在我心底的血肉。
一直到日暮西沉,手機提示電量低的提示音。
我才驚醒過來,關掉視頻,掙紮著發麻的雙腿站起身,收拾行李。
吃力地把紙箱挪到門口時,我正對上顧北塵疑惑的眼神。
他瞥了一眼敞開的紙箱,輕笑道:
“還以為你要把這些模型當寶貝供一輩子。”
“終於舍得扔了,確實太占地方。”
這些風格各異的微縮模型是我無數個日夜耗盡心血鑄成。
原來在他眼底早已是毫無用處的垃圾。
“別折騰了,一會讓保潔來扔。”
“我特意去城東給你買的桂花米糕。”
“這可是最後一份,從別人手裏花了三倍價錢求來的。”
他扼住我的手腕,眉眼溫和地看著我,揚了揚手裏的紙包。
一如既往地等著我撲進他懷裏,笑眼盈盈地說愛他。
一陣桂花香伴隨著陌生女人甜膩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我緊蹙眉頭,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掙脫他的手腕不耐煩地悶聲道:“離我遠點。”
他眼底的笑意變成了不悅,語調陡然變冷:
“怎麼了,這不是你最愛吃的麼。”
我仰起臉,眼神涼薄地對上他質問的眼神。
“膩了,人的口味總會變的。”
就像真心,瞬息萬變。
他擰著眉,眼底的怒意翻湧,厲聲喝道:
“之前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
“朋友之間的玩笑而已。”
“你非要亂想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