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途中,我和妻子的竹馬遇到山體崩塌。
麵對腿被石頭砸斷的我和皮膚擦傷的初戀男友。
作為攀岩教練的妻子直接將唯一的安全繩扣在竹馬身上,把他送到安全區域。
我朝她求救,她卻滿臉嫌棄不耐煩:「木林,你別裝了行不行,人家還要演戲,可不能留疤!」
妻子緊急把竹馬送往醫院,而我卻摔死在了懸崖底下。
我摔死在懸崖後,
再睜眼,靈魂已飄到了妻子費珍珍旁邊。
隻見她著急地詢問一旁的護士:「他身上這些傷口會留疤嗎?護士,你要不再檢查一下重新消毒。」
結婚五年來,我從來沒有見到費珍珍為我如此擔心,拳頭不由地握緊。
王文宇拉住她的手腕,露出了道貌岸然的笑容,一如既往地讓我作嘔。
「珍珍,沒關係的,這點小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王文宇是費珍珍高中時期的初戀男友。
靠著一張能能說會道的嘴,哄著比自己大了快二十歲的富婆送他進了娛樂圈。
雖然臉長得還不錯,但放眼娛樂圈還是太不起眼了,如今也就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十八線演員。
費珍珍擔憂地說道:「你可是演員,就要進劇組了,留疤多不好。都怪我,答應袁木林去爬山,他肯定沒懷好心!」
爬山確實是我約的,可那是因為今天是結婚五周年紀念日,她又是攀岩教練,我隻是想與她多些共同話題,可沒想到王文宇還不要臉的跟了過來。
「珍珍,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木林怎麼樣了?」他假意提醒道。
費珍珍聽到我的名字後,態度馬上變冷。
「問他幹什麼?剛剛你都被石頭砸成這樣了,袁木林還要撒謊來騙那根安全繩,他就是想和你爭風吃醋!」
「平時鬧一鬧就算了,那個時候還分不清輕重,他真是太自私了。」
一頂頂帽子往我身上扣,我的心跟著痛了起來。
我想張口為我自己辯解,想給她展示我的傷,但我已經死了。
隻見費珍珍突然摘下手上的結婚戒指,隨意地丟進包裏:「之前我都忍了,但這次他能不顧你的安全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我惡心。」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費珍珍忘得一幹二淨,被扔的戒指更像是在隨意踩踏我這五年的自尊心。
就在我感傷之時,費珍珍的電話響起。
是晏少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費珍珍,你知不知道木林出事了?他今天不是和你一起去爬山的嗎?」
費珍珍一直都覺得是因為我的出現,才導致她和王文宇沒有走到最後、
這幾年來對我的厭惡連帶著對晏少華也沒好脾氣。
「他能出什麼事情?你們還真是狐朋狗友,為了博取我的注意力什麼慌都能說得出來。」
晏少華聽了想馬上掛電話,但他為了我還是忍住了。
「木林死了!他摔死在懸崖底下,是路過的村民發現他的屍體。」
費珍珍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們倆個演戲演夠了沒?袁木林是不是在你邊上,你讓他自己給我打電話,我要和他離婚!」
「我還在醫院陪著文宇檢查,沒其他事我就掛了!」
我的死亡引起不了她的注意,可王文宇的擦傷讓她在醫院忙前忙後,這樣的對比讓我心裏更加苦澀。
我捫心自問,這五年來對她掏心掏肺,為何她卻對我如此的決絕,還是為了一個從高中起就表裏不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