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被劫匪挾持。
為了保護白月光的安全,談判員老公拿我代替人質。
可當我代替下白月光後,老公卻擱置談判,連忙將驚嚇過度的白月光保護回家。
我求老公快把我救下。
他卻滿心在白月光身上:
“你能不能懂點事,她都嚇壞了,我先照顧下她情緒!”
最終,劫匪暴怒,我被劫匪亂刀捅死。
成為一道遊魂後,我依然記著生前最後的痛楚。
整整二十八刀,刀刀致命。
我固執地飄回到蔣呈硯身邊,試圖從他擔憂的神情中讀出一絲有關於我的情感。
可是沒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白清清身上。
直到這一刻我才醒悟,原來蔣呈硯是真的不愛我了。
“清清不怕,沒事了,已經安全了。”
床上的人臉色仍是蒼白,聞言哆哆嗦嗦點頭:
“硯哥你別管我了,快回去找星星姐吧。你剛剛用她換我,她脾氣那麼爆的人,去晚了肯定要跟你鬧。”
“我沒關係,隻是有點害怕,不用擔心我的......”
白清清嘴上這麼說,手卻緊緊攥著蔣呈硯的袖口不肯放,雙眼通紅儼然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她知道,蔣呈硯最吃她這一套。
果然下一刻蔣呈硯就將懷裏人抱更緊一些,再提到我時語氣中是絲毫不掩的厭惡:
“不就是當個人質,那麼多人在那她能出什麼事?”
“她就是矯情慣了,讓她吃吃苦頭也好!省得她整天因為你跟我無理取鬧,我看她就是嫉妒心太強!”
“清清你放心,在我這裏,誰都沒有你重要,任何人都別想欺負你。”
這些話,其實在白清清三番兩次來找我炫耀時,我已經聽慣了。
可此時親耳聽到蔣呈硯說,還是覺得心痛到窒息。
三年的婚姻,怎麼會無情到這種地步呢?
我彎下腰,看著蔣呈硯眼中流露出的堅定,後知後覺想起剛剛他讓劫匪換我時,就是這個表情——
公交車旁,他毫不猶豫把手無寸鐵的我推出去:
“應星,你去替她!清清從小就膽子小,受不了這種驚嚇,快去。”
麵對他聲聲催促,我難以置信回身:
“她受不了,難道我就受得了?蔣呈硯......我是你老婆!你用你的妻子去換一個外人?!”
“什麼外人!清清對我來說比我的命都重要。應星,我警告你,從前你怎麼鬧我都忍了,但今天這是生死攸關的事,別不分場合地吃醋!”
蔣呈硯麵露不耐,根本不容我拒絕就將我推走。
我眼看著白清清花蝴蝶一樣與我擦肩而過,哭著撲進蔣呈硯懷裏。
而後者自她出現,目光就再也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清清,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有......硯哥,我好怕,我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們旁若無人地擁抱,互相慶祝這場劫後餘生。
蔣呈硯更是不顧阻攔,直接抱起白清清將她護送回家,而後遲遲不歸。
那把橫在我頸間的利刃,隨著時間流逝越抵越深,但好像無人在意。
“他媽的還談不談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給這女的殺了!”
我聽見外麵有人在交頭接耳,他們說談判員不見了,十幾個電話都打不通。
可笑我那時候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現在回想,原來隻是在陪心上人,不想被人打擾啊。
白清清低頭笑著,臉色已恢複了紅潤,卻仍是嬌柔攀在蔣呈硯肩上要把戲做足:
“算了......你還是回去看看她吧,星星姐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要是因為我被人家評頭論足,我會心疼的。”
蔣呈硯聞言冷哼:“她算什麼妻子?有你在,所有的都要為你讓路。”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等她回來我就跟她離婚,蔣太太的位置,讓她坐三年也算回本了,我會讓它物歸原主。”
他語氣冷淡決絕,襯得我那幾年的快樂和付出仿佛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這麼愛她,那曾經跟我求婚,說喜歡我,還想跟我有個孩子這些都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