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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攝政王那位攝政王
八不魚

第7章

算命刺客

“要我說,你今天這事還是有些魯莽了,一下子得罪了一大幫人,”章善全喝著虞生歡從山下帶來的酒,一邊還數落著虞生歡,“朝廷裏這些有頭有臉的官員,有幾個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就算有,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你這番把他們得罪狠了,他們隻怕要發狠來對付你了。”

“我不怕,我答應了先生要將這衛明國治理好,就不能和那些貪官汙吏為伍,劃清界限是遲早的,隻要他們察覺我與他們不是一路人,就遲早會動殺心,與其讓他們主動,倒不如我在分道揚鑣之前再敲詐一筆。”

章善全笑了笑,道:“我這下相信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不僅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我教給你的柔和之道,你也不記得了,我教出來的長霖,才不會這麼橫衝直撞地上去跟那些世家大族拚個你死我活。”

“所以她沒有成功,”虞生歡反駁,頓了頓之後道,“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們拚,隻是現在對我是特殊時期,百姓們不信任我,有一些事情我就沒辦法放開手去做,我如果要在短時間內贏得民心,就要鋌而走險,讓百姓們看到,我還是向著他們的。世家大族盤根錯節,我不去碰他們的根基,隻是敲打敲打他們,為我以後鋪路罷了。”

“那你可要抓點緊了,你現在處於一種喪家之犬的狀態,朝廷們的眾臣因為你劣跡斑斑而不認你,世家大族裏麵的一些貪官汙吏又被你給得罪了,百姓們恨不得用唾沫淹死你……還有一個最棘手的軍方,南疆軍被你克扣了軍糧,可還憋著一口氣呢,鎮南王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隻怕他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

“是,我會盡早準備的,”虞生歡停頓了一下,“先生,戶部尚書鳳修林,您清楚嗎?”

“這你也不記得了?”

虞生歡搖了搖頭。

“那小子也是我的學生,他的字也是我給親自取的,鳳長祁,”章善全道,“為著這個,你當初還和我鬧了好久呢。”

“我鬧什麼?”

“修林如修德,林茂而德祁。我當時是這麼說的,你一聽就不樂意了,長祁和長霖,尾字連起來就是麒麟,旁人聽起來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兄弟,可偏偏你們有婚約,別人聽了難免多想。”

“說來這婚約,還是今天孫丞相告訴我的,我也查過了,鳳修林祖籍在南方,是個落魄士族,我聽聞他父母已經到了務農為生的地步,為什麼我的父母會定下這樁婚約呢?”

章善全啜了一點酒,回想著:“當時鳳夫人帶著愛讀書的修林來到京都,你母親衡陵王妃上山去祈福,沒料到早產,鳳夫人正好路過,就替王妃接生了,那時王妃為了感謝鳳夫人,又看修林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的,就給你們定了娃娃親,不過你也沒太當回事。”

“那鳳修林那邊是個什麼態度?”

章善全捋著胡子想了想:“修林那孩子倒時不時會來看我,言語間會表示對貪官汙吏當道的不滿,你不就是那群貪官汙吏的頭頭嗎?我看你們之間沒那個意思,這婚約也續不成,你不用擔心。”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虞生歡撐著下巴,“我一個父母雙亡的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不成還怕被逼婚不成。”

章善全哈哈大笑,表示極為讚同:“那倒也是。”

走出雪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侯錠在門口等得打瞌睡,熊丘今天沒在身邊,侯錠連個嘮嗑的人都沒有,就隻能眯著眼睡覺。

“走吧。”虞生歡說了一聲,侯錠立馬清醒,跟在了虞生歡後麵。

“老侯,你見過鳳修林嗎?”

侯錠搖了搖頭:“逢年過節,隻是鳳夫人偶爾會登門拜訪,鳳大人我是沒怎麼見過,隻是聽說很多人愛戴,是個好官……”

他還沒說完就閉嘴了,作風好不好,可輪不到他來插嘴。

“你覺得,”虞生歡頓了頓,“他會想殺我嗎?”

侯錠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虞生歡及時扶住了他。

“怎麼會呢……誰不長眼敢對您動手?您可是……”

“小心!”侯錠還沒說完,就見虞生歡眼神一凜,將他推到了樹後,侯錠轉了身才看見竟然是幾個蒙麵刺客提刀殺向虞生歡,草叢裏麵更是有好多刺客魚貫而出,圍在了虞生歡和侯錠身邊。

侯錠腿都軟了,還是虞生歡架著他的胳膊才讓他站穩了。

這些刺客是衝著虞生歡而來,可偏偏今天虞生歡沒有將熊丘帶來,隻帶了個沒有武力值的侯錠。

虞生歡笑得高深莫測:“你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無非是打量著我身邊沒有近衛,可是你們確定自己搜尋清楚了嗎?”

幾個刺客對視一眼,他們當然提前探查過了,這片山林除了那座雪莊之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人,現在已經離雪莊遠了,而且裏麵住著的以章善全為首都是些文弱書生,又怎麼可能是這些刺客的對手?

放心大膽殺就是了!

帶頭的幾個刺客要衝上來,眼看來到虞生歡麵前,卻見不遠處一座綠色山丘竟然站了起來,朝著這些刺客撞過來,見著這個場景,沒幾個人還能冷靜,連侯錠都跑上去護住了虞生歡。

那綠色“山丘”一把將衝在前麵的刺客抱起來,活生生將他們的骨頭都在懷裏碾碎了,他奪過刀,朝著那些刺客大殺四方,盡管動作不快,但是卻極具殺傷力。

侯錠冷靜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那綠色“小山丘”,哪裏是什麼精怪成形,明明就是熊丘穿著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臉上還用綠色染料畫了幾道痕跡,頭上還被扣了頂野草編成的帽子,遠遠看上去,可不就是“小山丘”活過來了嗎?

他又仔細看著那件衣裳,隻有青綠棕三種顏色,像是用碎布裁成的,藏在這山林之中,與樹木枯葉渾然一體,沒有極好的眼力是看不出來的,這主意簡直妙絕啊。

一旁的虞生歡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覺得很欣慰,連夜趕製出來的迷彩服效果竟然不錯,穿在熊丘身上,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那邊熊丘將那些刺客們打得半死,那些刺客就算發現這是個打扮怪異的活人,也沒有力氣反抗。

這邊虞生歡看著好戲,突然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些不對勁。

虞生歡趕緊回頭,刹那間傳來刀劍相擊的鏗鏘之聲。

身後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來的刺客,正被人貫穿了心臟,如果不是他手裏的劍被人挑掉了,那麼虞生歡隻怕已經血流不止了。

那刺客身後的人沒有蒙麵,穿著一身黑衣,打扮幹淨利落,眉宇間沉穩不亂。

拔出刀,震掉刀身上的血,收回鞘裏,動作行雲流水,連收鞘之聲都毫不拖泥帶水。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那人抬頭,看向虞生歡,未散的殺意和看敵人一樣的打量讓虞生歡打了個冷戰。

侯錠定睛看了看,然後大喜:“南河大人!您回來了!”

看起來是自己人。

那個叫南河的青年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熊丘也回來了,見著南河,有些哆哆嗦嗦的,然後立馬向南河行禮:“師父!”

南河沒理會熊丘,而是跪在了虞生歡麵前:“近衛南河,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近衛?這也是原主的近衛嗎?可是看這氣場,又不僅僅像是個近衛那麼簡單。

“起來吧。”虞生歡看南河一直跪著,就開口道。

侯錠叫他大人,熊丘叫他師父,看來這人應該應該除了近衛,還有很重要的身份,而且虞生歡身邊所有的近衛,隻怕都是他調教出來的。

這必須要極大的信任,所以如今的虞生歡應該也可以信任他。

虞生歡想起了別的,轉身問熊丘:“你留活口了嗎?”

熊丘點了點頭:“留了……”

他還沒說完,那邊所謂的活口就拚著最後一口氣自盡了。

虞生歡:“……”

南河開口,對著熊丘聲音沉悶:“身為近衛,主子在時,應該形影不離守在主子身邊,你剛剛將主子一個人留在這裏,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主子就會受傷,這是罪一;沒有看住主子要的人,這是罪二,自己回王府去領罰。”

熊丘個大壯漢被南河罵的臉通紅,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隻是一個人悶悶地在一旁不出聲。

好大的官威啊。虞生歡在內心道。

這時隻見南河蹲下身去,在那些刺客身上看了一番,然後下論斷:“這些刺客身上沒什麼特征,隻是他們用的劍都是由泉城鐵鑄造的。”

泉城鐵?不就是北邊那座礦裏產的嗎?虞生歡記得那座礦現在全權由戶部管著,開采等一應需要戶部的文書才可以。

而鳳修林就是戶部尚書,戶部最高的長官。

難道這家夥真的也想殺自己嗎?可是那天在街上的怯懦不像是裝出來的。

虞生歡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南河身上:“你先回王府,記得要悄悄地,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回來了。”

南河道:“是。”

說完,虞生歡又看了看熊丘:“今天的事不能全然怪你,受罰就算了吧,回頭再讓別人看出端倪,就該知道南河回來了。”

“行了,回去吧,”虞生歡伸了個懶腰,“我也餓了,回去又是一場硬仗。”

虞生歡剛帶著侯錠下山,準備走不太熱鬧的鳴鸞街回去,剛走到街上,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算命先生在給一個姑娘看手相,帶著個墨色琉璃鏡神神叨叨的,嘴角的痦子也十分生動,招牌上的幾個字倒是寫的遒勁有力,再往前走,這個算命攤子旁邊還擺這些手工小玩意,還有雜耍的道具,諸如此類。

虞生歡內心笑了笑:業務還挺廣。

突然,她看見個眼熟的事物,那算命先生的鞋上,有一個似曾相識的洞。

算命先生正摸著手相,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說是天將要下雨,提起腰間的布囊就開始往裏麵收拾自己的貴重物品。

見著虞生歡停了下來,那算命先生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邊對姑娘匆忙道了句“有緣再見”,一邊還鍥而不舍地往布囊裏扒拉自己那點家當。

虞生歡立馬道:“老侯,抓住他!”

“救命啊!”年輕的算命先生一邊跑一邊喊,沿街留下慘不忍聞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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