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男友的前女友跳出來講述她們曾經的愛情故事。
人們的目光頓時聚集在我身上。
原以為我會麵露難色,可我卻將手裏的戒指遞給他的前任:
“氣氛都到這了,要不這婚你兩結?”
……
上周,舒菱生日,陳暘拋下胃痛的我去陪他。
“不就是朋友間過個生日嗎?至於嗎?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麵對我的質問時,他從來都是這樣逃避問題。
最後將所有錯誤歸結於我的敏感多疑和無理取鬧。
就此,我們開始了冷戰。
看著朋友圈舒菱秀發的陳暘側臉,我默默點了個讚,然後切回和陳暘的聊天界麵。
他發給我了兩張明天新上映的電影票。
我心裏清楚這是他給我的台階。
以往每次吵架都是我主動示好,給他轉賬,幫他清空他的購物車。
他也總是理所應當享受著這一切。
最後給我一個擁抱或者親吻,表示這次吵架的結束。
然後我又會回到那個向他釋放分享欲,守著他消息的狀態。
五年來,一直如此。
我們的感情冷暖,我的狀態好壞,他都是操作者。
我就像一隻被控製著提線木偶,一切行動隨著他的想法而改變。
我清楚的知道我就是這麼個懦弱的人。
我不敢惹他生氣,我承擔不起他離開我的後果。
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可這一次,我看著他發來的圖片,心裏不同於往常欣喜,反而麻木到平靜。
我忽略了他的消息,轉去提醒助理不要忘記明天的行程。
明明在他發給我電影票的上條消息,還是我告訴他,明天要出差的機票訂單截圖。
他又忘記了。
或者是說與關於我的事情他從沒有上心過。
冷戰繼續,我從共同好友口中得知,陳暘又陪舒菱喝酒去了。
每次他們的曖昧時刻,舒菱都會有意無意的在朋友圈發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照片,僅我可見。
這次也不出意外,舒菱發了一張陳暘給她親手切水果的照片。
可笑的是,陳暘從來沒有這麼細致的為我切過,他說他有潔癖,會臟手。
眼不見心不煩,我直接反手將舒菱拉黑刪除。
他們倆的破事,我不想再知道了。
收拾好行李後,我安然入睡。
不出所料,陳暘又是一夜未歸。
我沒聯係他,坐上飛機出差去了。
下午五點四十分,電影還有二十分鐘開場,而我正在演講。
下午六點三十分,電影已經開場半小時,我正在敬酒應酬。
晚上九點,結束晚會準備回酒店。
此時電影已經結束一個小時了。
手機上一條消息也沒有。
直到我回到酒店洗完澡,才看到陳暘發來的一條消息,[舒菱今天有表演,電影我就不去看了。]
電影都結束一個多小時了才想起來通知我,真是個大忙人呢。
要是換以前我指定一個人默默流淚心痛。
現在隻覺得平靜,心如止水。
“好。”
回複完消息我躺在床上。
腦海裏回憶起和陳暘的初見。
那時候的他作為貧困生,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舒菱一同進了我們班。
我們是私立貴族學校,這裏的學生非富即貴。
但是為了升學率會招收全市前十的學生進來。
陳暘穿著一身白襯衫,路邊十塊一件的一副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廉價。
舒菱躲在陳暘身後,倒是顯得拘謹不少,一副柔弱模樣。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同學。”
盡管老師很努力的帶動氣氛,但同學們依舊不為所動。
隻有兩人在台上尷尬的站著。
隨後我看不下去了。
帶頭鼓起了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才在班級裏醒了起來。
班主任向我投來感謝的目光,畢竟班級裏隨便提出來一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麵對這種明晃晃的不歡迎她也不能說什麼。
“這位是晴羽,是班上的班長,之後在班上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
班主任向陳暘二人介紹我。
我禮貌的衝著陳暘和舒菱笑了笑,以表我的友善。
舒菱倒是很自來熟,一下課就找到我,“羽兒,我剛來學校不是很清楚布局,你下課可以帶我了解一下布局嗎?”
她挽著我的手臂撒嬌,我欣然答應,想到陳暘也還不熟悉學校我問他要不要一起。
他先是看了眼我身邊的舒菱,然後答應了。
學校很大,我抽出中午午休的時間帶他們整個轉了一圈。
此後我處處避讓舒菱,在生活上也是照顧有佳。
順帶會幫助陳暘。
隻是突然有一天,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朵朵把我拉到角落,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羽兒,那個舒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每次幫了她們之後舒菱就會在背後說你裝有錢,像施舍乞丐一樣給她幫助,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就是在侮辱她。”
“白眼狼一個一點不領情。”
我十分震驚,不敢相信舒菱是這樣的人。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我不得不信。
爸媽自小教導我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
所以在知道舒菱的真麵目後我也欣然接受,隻是開始疏遠她了。
那時我覺得陳暘和她不一樣,他很優秀。
時常和我爭搶年級第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會在上課時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朵朵看出我的心意,時常給我們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我心疼他,平時的午餐總會多點兩個菜說自己吃不完,讓家裏的阿姨做兩份早餐給他帶去一份。
可是每次相處的時候舒菱總會莫名插入進來。
“班長,這道題我不會做誒,你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又是一個課間,我和陳暘探討課題的時候舒菱擠到我們中間問我。
那是一道很簡單的例題,屬於是書上隨便翻翻就能找到答案的那種。
這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這道例題書上有原題,上邊的注釋很詳細,你可以去看一下。”
我耐著性子回答她,轉頭想和陳暘繼續剛才的思路時。
舒菱卻又窮追不舍的問,“書上哪一頁哪道例題啊?班長你這麼厲害怎麼就不能仔細給我講一下,光和蘇同學講呢?是因為不喜歡我嗎?”
舒菱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雷點上,又把我往高處捧,我很不喜歡,很想懟她,但是我的家教卻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來給你講吧,晴羽,下節自習我們再一起討論吧。”
陳暘沒有等我反應,將舒菱拉到他的身邊坐下,霸占了我的位置。
朵朵見狀瞪了舒菱一眼,出來給我解圍,挽著我的手,“羽兒,陪我一起去小賣部好不好。”
臨走前,我還不死心的回頭看陳暘。
看到的卻隻有舒菱得意,挑釁的笑。
是啊,舒菱和陳暘都是靠著成績進來的啊。
這麼簡單的題舒菱怎麼會不會?以陳暘的聰明又在呢麼會想不到?
不過是我不如舒菱重要罷了。